花月满惊诧的无法回神,你这哪里是刨根问底啊?根本就是往死里刨人家的祖坟啊!
刘默脸上的笑容俊美,声音柔和:“劳烦瑶蓝帝派人将这些棺材打开,挖出里面的尸骨,磨碎了之后……”
似乎是这话太过残忍了,就连瑶蓝帝也是听不下去了:“祖先毕竟是这些老奴此生唯一的牵绊,若是……”
“所以我的意思是……磨碎了之后,再由她们亲自吃下去。”刘默脸上的笑意不变,却让人触之发寒,“一来达到了以儆效尤的目的,二来呢……我这个办法会让她们永远记得自己祖先的味道。”
瑶蓝帝光是听着,便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这……”
刘默扬了扬眉梢,笑的无伤大雅:“瑶蓝帝无需谢我,我带着太子妃来叨扰了这么久,瑶蓝帝一直是热情好客,既然撞上了这宫里有奴才居心叵测,便是不好袖手旁观,如今此举,全当是帮着瑶蓝帝清理门户,算作为我和太子妃叨扰许久的谢礼。”
瑶蓝帝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显然是气血上涌到了极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如刘默一般无耻到所向披靡的人,明明是他狠的不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却能坦坦然的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
不过刚刚的话既然已经说出口,现在便是没有还口的余地,瑶蓝帝顶着一张便秘的脸,对着一旁的侍卫道:“就按照太子默的意思办。”
侍卫们虽是心慌慌又恶心的难受,却也不敢不从,毕竟圣旨在那里摆着。
花月满看着那尘封已久的棺材被人掀了顶,听闻着那些老嬷嬷们嚎叫似的哭腔,有些看不下去的撇开了面颊。
如果说,她在刚刚之前她说了刘默是个变态,那么她要郑重其事的道歉,和现在相比,刘默刚刚简直是斯文的儒雅。
先不说刘默是如何本事通天的找到了这些老婆子的祖坟,单说他这个人,简直就是变态的楷模,斯文的败类,断人家骨,抽人家筋,挖了人家的祖坟还不忘挫骨扬灰,让人家的祖先在九泉之下都鸡犬不宁。
扬起面颊朝着身边的俊美面颊看了去,花月满必须要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刘默,你果然是棒棒的,你再次用你那没有底线的变态欲,刷新了我对你所认知的世界观。
“不舒服?”刘默似察觉到了她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微微垂眸,满是戾气的眼里覆上了一层柔和,“若是觉得难受,便上马车里等我吧。”
花月满点了点头,这种少儿不宜的场面还是少看的好,不然半夜容易做恶梦。
在她的转身中,七巧也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娘娘,奴婢和您一起上马车行吗?”
花月满瞧着她那惨白的小脸,知道这孩子定也是被吓得不轻,点了点头:“走吧。”
七巧忙不迭的点头,逃命一样的快速走到了她的身边,可还没等这主仆二人走出几步,便是再次听闻刘默的声音响起在了身后。
“这些都是瑶蓝帝送的盘缠?”
花月满诧异的回头,只见刘默正拿起福禄怀里抱着的灵芝青花盘细细的观赏着。
福禄点了点头:“回太子爷的话,奴才身上的这些,均都是瑶蓝帝赏赐给太子妃的。”
“恩。”刘默微微颔首,再次抽出了福禄身后背着的珐琅彩福寿纹橄榄瓶。
花月满不知道这厮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冥冥之中一股不好的预感却顺着脚底直达心头,她认识刘默这么久,从没见他说过废话,做过多余的事情。
猛地,她瞪大了眼睛,难道……
“砰——哗啦——”
“稀里哗啦——叮当——”
眼看着珐琅彩福寿纹橄榄瓶和灵芝青花盘齐齐的摔碎在了地面上,花月满痛心疾首的捂住了心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七巧吓得赶紧一把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心口闷?”
花月满靠在七巧的身上想哭哭不出来,她哪里是心口闷?她明明就是肉很疼!转眼朝着始作俑者看了去,恨不得撕烂了那厮人模狗样的皮。
刘默你丫的是不是和银子有仇?你就说你是不是和银子有仇!
她真是不明白,自己上辈子到底是把玉皇大帝的金銮殿给捅了窟窿?还是把王母娘娘的凌霄宝殿给戳穿了?怎么这辈子就遇到这么个要命的冤家?
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