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觉得面还是不够劲道，点头说：“还不够，起码我能弄的很薄，最好能吹出个泡泡来。”

箫闲嘴角一抽，讶异道：“试过吗？”

“那是当然。”

箫闲不作声，继续揉面。锅里的油已经烧开了，她走过扯了一点面，揉开，觉得差不多了，便说：“你学我这样，将面展开放在油锅里。”

箫闲揪了一团在手掌里展开，面已经不粘手，如何玩弄都不会粘着手的那种，然后丢下了锅里，没多久就冒了出来。

箫闲指着道：“这个以前从未见过，集市上也没人卖，这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一时想起的，反正能吃就对了。”她将馍馍反转过来，两面炸成经黄色，然后才捞起来，嗅了嗅道：“好香。”

箫闲一直在往下丢，她一直翻着，将熟了的捞起来沥油，然后全部放在干净的篮子里。

四方被香味喜迎过来，看他夹了一块放在灶台上诧异道：“大嫂，这个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箫闲和阿呆也不理解，她说：“这是给灶王爷爷吃的。”

“大嫂这是哪里的习俗，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你愿意敬他就敬。”她说。

阿呆笑道：“那以后每年我都敬他。”

乔如菁微笑着点头，看四方道：“你来烧火，阿呆去将萝卜肉馅儿端来，做几个盒子。”

“好。”虽然阿呆也没听明白什么意思，还是去拿了。

箫闲盆子里还剩下一点面，她说：“等一下，别丢了。”

箫闲没动，带阿呆拿来之后，她将面裹着馅儿放进了油锅里，炸了好一会儿冒才熟。箫闲学着放了好几个，一直到面没有了，他们才收工。

乔如菁兄弟们都流口水，喊了许林，“把这些拿去给兄弟们吃吧。”

许林欢喜的跑进来，先拿了一个咬着，端着那炸好的馍馍出去，嚷嚷道：“兄弟们来吃东西了。”

阿呆也拿了一个，边吃边点头，“这个这么好吃。”

乔如菁也是很久没吃到这个东西了，还是以前看奶奶做过。之后搬到了城里，只能吃一些油条，这样的馍馍却很少见。

乔梓来，她给乔梓了几个菜盒子，又拿了几个馍馍，让他给乔相和乔老婆子端去。王笙进来后吃了一个菜盒子，将她夸奖的天上有地上无。

唯独箫闲没有夸奖她，所有的词都让兄弟们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四方问：“大哥，你不觉得好吃吗？”

箫闲白他一眼，四方戳戳他，“大嫂等着你夸奖呢，你好像从未夸奖过大嫂。”

是吗？

他望向正和王笙说笑的乔如菁，最近大家都把她夸上了天，他才不要再夸了，省的她骄傲。

“没什么好夸奖的。”他端着粥喝了一口，继续吃自己的。

旧年的最后一天，箫闲一大早就去了集市上，特意买了一对灯笼回来挂在寨子门口，马车上还有几坛酒，准备今晚和兄弟们不醉不归。过年的对联是他自己写的，早早的就让兄弟们贴在了门上。

乔如菁画了个门神，他回来后就看到了，询问道：“这是你画的？”

“嗯，怎么样？”

他眉梢动了下，悠悠道：“还行。”

乔如菁撇嘴，承认我画的好很难吗？

四方轻笑着，“大嫂，我觉得你画的很好，真的。可惜我就是不认识这两字。”

“尉迟恭和秦琼，这是最有名的门神，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看了他们都不敢来。”乔如菁朝着箫闲扬起了眉梢，一副‘怎么样的’表情，得意的很。

四方挠头，“大嫂，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