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商商和吴珍珍不经意对视一秒，吴珍珍问她褚灵灵怎么了。

言商商说不知道。低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打杯水根本不需要五分钟，褚灵灵很快就回来。

“水太热了，打开盖散散热气。”褚灵灵说。

不知是烫到了还是在想别的事，褚灵灵第一次拧盖子没拧开，不禁加大力气，结果用力过大晃悠了一下，里面的热水泼洒出来，落在了附近小范围的桌面……和纸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弄撒了。”褚灵灵面色抱歉，忙回神抽了几张纸过来擦干净，然后已经打湿的文件根本无法再交过去。

褚灵灵面色沮丧，心内却松了一口气。

吴珍珍走过来，皱皱眉。

“湿的不能用了，要重新复印才行。”她看了眼褚灵灵，应该不是故意的吧，这样做根本没意义，她们又不赶时间。

言商商沉静的点点头。

“对不起啊……”褚灵灵低头道歉，“言商商你去重新复印一份吧，真的很抱歉。”

吴珍珍诧异的看她，居然没提出她去帮忙？

言商商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

“嗯，褚姐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那我再去复印室弄一份，吴姐你等我一下。”

吴珍珍无所谓，说了句好。

等言商商走了，吴珍珍小声嘀咕，怎么文件弄湿了她还一副特别高兴的样子。

褚灵灵失魂落魄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摸了摸手边的包，忽然打开抽屉，把它扔进去，再也不看。

言商商和吴珍珍一起去了趟恒基地产。

卢明珠出来接的她们。

“言助理、吴助理，这几天和你们合作非常愉快，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卢明珠说。

言商商和吴珍珍笑着回应了一句，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算是结束了。

言商商回去的路上，一路平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言商商回到公司，刚出电梯门，便见到休息区旁边的落地窗，站着一个人。

褚灵灵牙关紧咬，焦躁的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她背对着电梯门，没看到言商商两人，还在跟电话里的人解释，试图开脱。

“我真的把资料换了，而且换了好几页，我都还记得是哪几页，第十二、十五页，还有……安迪、你对我这么好，还送我包，而且我也很讨厌她，不过是仗着那一层身份就越过公司那么多前辈，我真的很不甘心，所以你一说我就答应了……我不知道，她离开前还去趟总裁办公室……安迪你要救我，她肯定知道是我做的，她已经离开你们公司了？安迪你会救我吗？……好吧，拜拜。”

褚灵灵脱力的跌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手机屏幕，苦笑了下，强撑着回到办公室，不想一眼就看到言商商。

她已经回来了，正在吃桌上的小甜点。

“褚姐，我刚回来就看到桌上有个小蛋糕，不管是谁的，我都先吃了，哈哈，要一起吃吗？”言商商眉眼带笑。

褚灵灵愣了下，掩下疑惑和惊惧，摇头道：“这是我送你的，不然你以为谁这么好还会送错啊，你吃吧，不是说这几天加班很幸苦嘛，我想着这个解压，就给你买了一个。”

“谢谢褚姐。”

褚灵灵笑笑，探究的看着言商商，好几次想问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却没有这个胆子。

她果然是个胆小之辈，偏偏要去做大胆之事，落得胆战心惊，那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

“这么开心，今天那事解决了？”

言商商挖了一勺果冻放进嘴里，点点头，颈间的链条若隐若现。

谭厉笑意加深，既然解决了，他也懒得追问过程，毕竟看她的样子是没打算说，给彼此留一点空间方是正道。

愉快的晚餐时间结束，谭厉和言商商去看电影。

今天难得的两方都有空闲，谭厉不泡公司，言商商不用上课，像普通的情侣一般走到大街上，慢慢悠悠的往电影院去。

当然，他们是不可能一路无话，总要说些什么打发路上的时间，而他们的聊天内容就比较奇葩了，通常是言商商问，谭厉答，内容嘛，多是言商商在处理或者看书时遇到的困惑和感想。

像是老师和学生般，一个提问，一个答疑解惑，末了谭厉淡淡道：“还行，下次让留行云再给你安排一下。”

再安排什么，言商商心知肚明。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应和。

谭厉说这句话本是为了让她高兴，她一高兴就喜欢挽他的手，有时候特别高兴，会抱他，这都是他非常希望发生的事。

然而说出口，并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回应，他诧异的侧头。

“怎么了？”谭厉已经学会主动询问了。换做以前，你不说话我懒得理你，你说话我看心情再决定要不要回你，可以说是非常气人的。

言商商快速的瞥他一眼，咬了下下嘴唇，说：“谭厉，我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