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妮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有这么好心？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吧，言商商还不一定想见你呢。”唐妮哼了一声。

留行云哑然失笑。

第二天中午，言商商办完事到海瑞大厦楼下。

海瑞大厦前面有一块很大的平台，方便泊车和进出，言商商发现今天进出的人还挺多，虽然是快到下班的点了，但这完全不像是上下班的样子。

这些人中有兴高采烈，面带期待的，也有垂头丧气，面目平静的，无一例外都是二三十岁左右，且进去的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纸。

言商商也求职过，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张纸分明是简历，就是不知道海瑞要招聘什么职位，看起来竞争很激烈的样子。

在言商商刻意不去打听海瑞消息的情况下，自然不会知道这些。

言商商往旁边挪了挪，靠在柱子边上，她已经联系了唐妮，唐妮说马上下来。

等她下来差不多就下班了，还能顺势请她吃饭，说起来两人已经好久没见了。

唐妮刚走出大门，一眼就看到了言商商，却险些没敢认。

倒不是言商商变化多大，只是有段时间没见，一点点变化也会被放大。

唐妮朝言商商走去：“言商商，我借上厕所名义偷溜出来的，东西给你，我还要马上回去呢。”她把一个文件夹装着的东西递给言商商。

言商商看了眼手表，问道：“不是快下班了吗，咱们一起吃个饭吧，提早一分钟没事吧？”

唐妮无奈道：“提早一分钟是没事，但是公司改了作息表，上午延迟十分钟下班，下午提早十五分钟下班，为了让公司当母亲的职员可以去接小孩，我要是提早十分钟离开，赵部长还不——”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改了啊……以前就听李姐她们说要是下午能提早点下班让她去接孩子就好，没想到真的做到了。”言商商笑笑，她也知道赵余美的为人，不再阻拦，只是说，“那我在以前常去吃的那家菜馆等你，咱们好久没见了。”

唐妮自然高兴跟言商商聚一聚，说点好菜等她，就急匆匆回去了。

从外面看，海瑞打听接待处变化不大，不过是增加了些字画修饰，前台的位置似乎也往里面挪了挪。

言商商往里面看了眼，眼中不期然的浮上流连和一丝怅然，情绪来的突然，言商商笑笑，转身离开。

留行云收到自家女朋友说中午要和言商商一起吃饭的消息，心里嘀咕了一句重友轻色，然后拿着文件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声音闷闷的，留行云进去后便看到往常能坐在办公桌前一整天不动也不愿意动的男人，难得的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

“怎么了，体验高处不胜寒？”留行云明知故问。

唐妮刚跟他发消息，说明言商商现在正在下面或者准备离开，谭厉站在那里到底能不能看到她，是不是在看她，怕是只有自己知道，反正他是无意间透露了言商商会来的事。

谭厉收回目光，视野内已经看不到那道身影，若无其事的坐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