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河尴尬地笑了笑：“啊，对不起，我忘记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你好像……”言商商故意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着陆以河，“你好像对谭厉的事情很好奇，你……是不是对他……”

含义不言而喻。

陆以河脸一红：“别胡说，他是个男人。”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言商商更加玩味的表情。

“他……我才不会对他感兴趣。”陆以河红着脸低下头，避开言商商的视线，“你的脑子里成天都在想着些什么。”

“我又没说什么东西，你脸红什么。”言商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也低下头吃饭。陆以河不说话，她正好落得清闲。

但是不一会儿，陆以河就又抬起头来：“言商商，我问你的不是他对你的那种怎么样，而是对你的那种怎么样。”

“什么那种那种的，你说的是哪一种？”言商商闻言抬头。

看来言商商真的没有看懂他的意思……陆以河无奈，知道让言商商一下子都说出来是几乎不可能的了，所以只好清了清嗓子，一点点来问：“这样吧，言商商，我问你，平时你工作的时候，他是不是经常指导你？”

言商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平时跟在他身边，能做的就是端茶倒水，这有什么好指导的？”

“端茶倒水？”陆以河讶异，“这么说，平日里，你根本接触不到公司的信息？”

这句话他不说还好，说出来倒是立刻引起了言商商的警觉心：“你想干什么？”

陆以河疑惑，根本没有猜测出来此时言商商的内心所想：“不干什么啊！”

然而言商商不敢再与他一起纠结下去，生怕自己再步了安琳的后尘：“你对我们公司的信息怎么那么紧张？”

“你怀疑我？”陆以河这才明白了言商商的意思，并立刻想到了上次喧闹一时的“海瑞员工扯条幅”事件。可是令他无法接受的是，他不过就是随口一问，可是言商商竟然怀疑起了他的用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言商商狐疑地看着陆以河，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陆以河泫然欲泣：“言商商，你竟然怀疑我的用意？”

言商商讶异。她为什么不能怀疑他啊？他还觉得他们如今的关系可以比拟当初吗？如果他真的那样以为，那这个陆以河也未免太天真了一点。

“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言商商回应地坦坦荡，并未觉出丝毫不妥。

可是陆以河却感到了一丝紧张。言商商竟然会怀疑他……她如今竟然不信他……

言商商这句话问得陆以河颇为尴尬，既不想让言商商对他有所怀疑又找不到陈情的证据，又没有合适的身份足以让言商商消解疑虑，所以陆以河左右为难，无奈之下只好跳过了这个话题：“不是，其实我的意思是，你的工作很清闲。”

“是很清闲。”言商商点点头，“但是感觉体现不出来自己的真正价值。”说起这一点，她还真是有些惆怅。她倒是觉得她可以做得更好一点的，甚至可以做一些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可惜谭厉从来都只吩咐她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