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眉头一皱，“怎么可能，她都被害成那个样子了！”

我叹口气道：“我也说不上来，等我们回去再说吧，现在我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方博却不依不饶起来，一个劲儿追问我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拗不过他，只能说道：“她起码有好几个问题没跟我们说，她说她婆婆来过，那她婆婆呢，这个你调查的资料里面没有吧，而且如果她说的那段关于她老公的话，她说她恨他，但你仔细想想她说她恨的是什么？”

方博不解道：“她说如果真是她那个死鬼老公回来了，为什么不肯见她？”

说完他又补充道：“这是人之常情，爱之深责之切啊，有什么不对？”

我嘴角轻轻一扯，“那她身上的那些伤呢，她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如果她真怀疑是她那个死鬼老公弄的，为什么没把这两点联系起来，这个正常人都会想到的吧？”

“靠！”方博突然捶了一下方向盘，吐气道：“还真是这样，没想到这么好看的小娘们儿竟然还有这种心眼，可是她为什么要隐瞒，难道她还没信过我们？”

我迷茫的摇摇头，这一点我也没想通，栗雅芳肯定没完全跟我们说实话，但她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我却不好猜测。

方博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行了小贤，要说你也够厉害的了，我们做中人的，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一张能把死人说活了的破嘴和一双毒眼，可我今天才发现我小看你了，你这双眼睛竟然比我还厉害。”

我笑骂道：“那是你的注意力都被那两片破布片子后面的东西吸引过去了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心里也清楚，相比过去，尤其是经历了孙亮和杨娇那一档子事，我确实成长了不少，最起码脑子不仅仅是摆设了。

跟方博一路说说笑笑，随便找了个馆子垫吧了一下，然后回到住处取了香炉，重新赶往栗雅芳家里。

趁着天还没黑的时候，我旧话重提，问了一下栗雅芳婆婆的事情，问话的时候我紧紧盯住她，可惜没从她脸上发现任何不正常，她非常从容的告诉我她怕她婆婆受不了惊吓，送回乡下了。

仅凭这两句话，毫无疑问她是一个孝顺的儿媳妇，但之前我心里已经打下了怀疑的标签，对她的话并没有完全信任，如果不是方博的人脉少的可怜，而且时间也不多，我早就让人去打听一下她婆婆的事情了。

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栗雅芳瞎聊着，时不时的想要套她两句话，结果她的思维非常缜密，除了开始的那些疑点，我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我都忍不住开始怀疑我之前是不是想多了，可不管我怎么想，就是想不明白。

时间一点点推移，黑幕一点点挂上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