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梁小王爷还在劝纪余弦,“长公子此话差矣,男人就应该有三妻四妾,若是只娶一个夫人,那传出去,定会被人说成惧内!”
纪余弦点头,“我本就惧内!”
她皱一下眉,他都舍不得,说什么都答应!
梁小王爷讪讪笑道,“长公子开玩笑了!”
纪余弦勾唇一笑,不置可否。
大金牙笑道,“不如李某将三女择日送进府上,先在长公子身边服侍,长公子若是喜欢再收入房里,您可怎么样?”
纪余弦摇头,“我夫人最近不在府里,若是听到此事说不定一气之下便不回来了,本公子实在不敢!”
梁小王爷,“……”
能这么坦然承认自己惧内的人,天下估计也就纪府长公子了。
他到真想看看这纪府少妇人生的怎样花容月貌,这般让长公子痴迷。
听说是苏家小姐,可是他明明听说两家的婚事要和离了。
大金牙更是尴尬,只得陪笑道,“长公子这般、爱护贵妇人,实在令人敬佩!亲事虽不成,但和长公子多年交情犹在,纪府的春茶马上就要入京了,到时还请长公子多多照顾!”
纪余弦浅浅一笑,“李掌柜客气!”
苏九突然起身,“我去茅房!”
“我陪你去!”萧冽握住她的手。
玉珑抬眼看过来,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目光一深
“不用!”苏九嗤笑一声,“船就这么大,茅房我还能找不到,很快就回来!”
苏九道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一穿着利落的小厮立刻上前问道,“公子有何事?”
“茅房在哪儿?”苏九问道。
“在船尾!”小厮用手往后一指,“走到尽头往左一拐便是!”
“多谢!”苏九颔首,穿过莺莺燕燕的女子,向着船尾而去。
推门进去,里面竟然设置的十分雅致,红木铺地,放着两张桌椅,供客人休息,桌案上点着熏香,幽香淡淡,没有任何异味。
后面有两张屏风,中间一扇木门,苏九走进去,将门关上。
片刻后,苏九净了手出来,抬头顿时一愣。
男人斜斜的靠在桌案上,一身红衣妖娆,俊颜冷魅,缓缓的抬头看过来。
苏九转了转眸子,问道,“这里不是女子用的茅房?”
纪余弦恨恨的盯着她,起身一握她的手臂,旋身一转,顿时将她困在怀里,咬牙道,“苏九,你够了没有?”
苏九脸色微白,咬唇不语。
“你真的喜欢他?还是想做睿王妃?”男人凤眸清寒,捏着她的下巴问道。
苏九清眸一冷,抬头道,“我喜欢他!”
纪余弦眸子狠狠一震,薄唇抿成一道线,带着痛意的看着他,“喜欢他?什么时候的事?就因为你们相处了两个月,就因为你有危险的时候他在你身边?”
苏九垂眸不语。
“说啊!”男人眸中痛色更深,低头重重吻在她唇上,带着凶猛和愤怒,用力的吞噬她的唇瓣,攻城略地,发泄的吻她。
苏九用力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力道,唇上火辣辣的疼,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
男人尝到血腥,渐渐慢下来,他想了她那么久,怎么舍得伤她?
“苏九,除了身份,我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
“这两个月的想念已经熬尽了我所有的心血,你告诉我,以后没有你,我如何过完一生?”
“我知道你对苏家的心结,所有不敢硬逼着他们退婚,一步步筹划,让他们主动提出和离,以为这样你就能释然,可是如今我做到了,你为什么又喜欢上了别人?你答应过我要等着我!”
“你答应过我要一直陪着我!”
男人一声声痛声质问,愤恨不甘的吻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生死不离。
苏九闭着眼睛,内心极力的挣扎,手掌握紧想要保持清醒,她说过,不再和纪余弦有牵扯,她不喜欢他!不喜欢!
他和兰知绘亲吻也好,娶的是苏家小姐也好,都和她无关!
她再也不要受那样的煎熬的痛苦!
“咚咚咚!”突然传来敲门声,门外响起萧冽沉淡的声音,“阿九,你在里面吗?”
“阿九?”
纪余弦斜眸一瞟木门,吻的更加用力。
“阿九?”
门外声音已经急促。
“你写了书信告诉我不要去找你,我本以为你需要冷静,可是为什么回来就变成了这样!”男人不甘的咬着她的唇,粗喘恨声道。
“什么书信?”
苏九唇被封住,含糊的道了一声,伸臂用力将纪余弦推开,同时门已经被踹开,萧冽冷冷的看着两人,眸底尖锐如针。
“阿九,跟我走!”萧冽握住苏九的手腕,抬手将她唇上的血迹抿下去,浑身气息冷寒,转身往外走。
纪余弦伸手将苏九拽住,“她不会跟你走!”
萧冽回眸,俊颜寒澈,气势凌人,“苏九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还望长公子不要再纠缠,让她难做,否则下一次本王绝不会轻易放过!”
纪余弦美目清冽,勾唇道,“殿下想如何,杀了草民?”
“本王知道长公子的势力,父皇都不敢轻易动长公子,本王自不敢拿权利压制公子,只是,除了亲王的权利,本王还有作为男人的权利,决不允许你再碰阿九!”
“那不如试试,我们谁的决心更大!”
“你们够了没有!”苏九突然清喝一声,用力的将手一甩,自两人手上脱离。
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扔在船上,冷冷扫了两人一眼,“谁也不要跟着我,否则恩断义绝,说到做到!”
少女清颜苍白,转身走到屏风后,一脚将船舱踹开,随即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就听床尾上有女子尖叫道,“有人落水了!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纪余弦和萧冽两人脸色一变急奔过去,只见少女已经极快的向着岸上游去,不过片刻便上了岸,纵身飞掠而去。
阿树胡大炮他们听到声音,起身看去,见岸上似是苏九的身影,顿时一惊,忙跑到船尾。
看着船舱被踹开的整面木墙,长欢阿树三人纵身而起,脚踏水面,向着苏九追去。
“怎么回事?”玉珑郡主惊声问道。
乔安目光带着冷意落在纪余弦和萧冽身上,淡声道,“请两位不要再逼迫我们当家了!”
南宫恕自后面走过来,看着两个同样尊贵挺拔的男人,眸中深潮涌过,缓缓眯起,转头看向苏九远去的方向。
梁小王爷和大金牙也闻声过来,此时方看到萧冽,忙上前恭敬请安,“不知殿下在此,实在是失礼!”
萧冽冷冷瞥了梁小王爷一眼,转身大步而去,吩咐窗舫上岸。
……
“阿嚏!”苏九围着被子坐在火炉旁,一脸倦怠。
三月的河水还是很冷的,耍帅的结果就是穿着一身湿衣服着凉,染了风寒,头疼脑热的两天下不了床。
苏九身体很好,很少得病,然而一得病就来势汹汹,喝了药仍不见效。
奶娘走进来,端着药碗,又是担心又是心急的嘟囔道,“小姐真是,昨天便不舒服,怎么不说,自己在床上躺了一日,现在越来越严重了!”
三月的天气,屋子里点着火炉,苏九仍然瑟瑟发抖,皱眉道,“我以为躺一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