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念看着东方斯辰的眼睛，屏住呼吸良久才道，“那，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有。”

东方斯辰一个有字落下，穆一念蹭的从他的胸前弹跳到地上，“有什么？”

穆一念重新又被东方斯辰拉到怀里，“杨妈没死，摔成了严重的脑震荡，我在郊外给他们置办了一出宅子，让杨叔带着她回去养老了，不过杨叔还是不放心府上的事情，经常过来督促几天又回去。”

穆一念的眼睛瞪得老大，就连那眼里的氤氲在她的眼底形成水珠子滴下来她都一动不动的那么瞪着眼珠子，看着东方斯辰。

这样的穆一念还真吓着了东方斯辰，大手覆着她的后脑勺，真的担心她的头疾又犯了，前阵子穆一念的头疼折磨的东方斯辰受不了了，让柔丝直接给她打了一支纯进口的封闭针，这倒是好久没头疼了，可让东方斯辰犯愁的是，她即将恢复的记忆好像又没什么动静了。

不过两者轻重取其次，东方斯辰宁可接受只要她头不疼就行，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念念？”

东方斯辰小心翼翼的揉着穆一念的后脑勺看着她的眼睛低呼她的名字。

“是我害了杨妈的……”

穆一念终于说话了，眼睛也动了，这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流淌。

东方斯辰只好抱着穆一念在腿上，大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杨妈和杨叔都是东方斯辰母亲的人，东方斯辰的母亲江薇尔小时候家里也是富可敌国的一方诸侯，前朝败落，江薇尔的娘家也败了，江薇尔被父亲托付给了如今督军府的老太太和东方家的老爷子东方勇。

那时候前朝发生变故，东方勇所带的最后一支御林军被杀的只剩下三十几个人了，东方勇直接带着他们和家眷逃出了京城，一直逃到了西北。

所以，晋军才是眼下所有军阀中最正规的军队。

江家败落时，江薇尔只有七岁，便由她的额娘带着江薇尔和她的哥哥江伊凯和贴身丫鬟杨妈和杨叔，还有督军府蔷薇苑的那位赵妈一起逃到了晋城，被东方勇和老太太收留。

同时给如今的老督军和江薇尔订了亲。

时态不稳经常打仗，江薇尔的母亲病重去世，当时江薇尔只有十一岁，哥哥跟着东方勇和如今的督军东方丰长年打仗。

待真的到了给如今的老督军也就是东方斯辰的父亲东方丰谈婚论嫁的时候，江薇尔根本就不可能做东方丰的正房夫人，各方势力的压迫，郑家军是晋军最大的隐患。

东方丰不得已奉命娶了郑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女儿，郑明熙做了正房夫人。

东方勇和老太太觉着对不起江家，江薇尔怎么说也是前朝的格格，怎能给他们的儿子做小妾。

可后来，督军娶了两位姨太太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满意，后来还是将江薇尔纳了他的第四方姨太太。

后来便有了东方星辰和东方斯辰姐弟俩。

东方斯辰担心穆一念的头疾犯了，所以他双手紧紧扣住她的头才说完了那么多的话。

东方斯辰在穆一念的发顶落了个吻，“其实我也是这几年才和督军的关系缓和，之前我一直都很气恼他为什么要娶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不娶我额娘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