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几位爷一定会好好疼你啊……”
唐简只笑。
笑靥瞬息变化,她的脸上转换成了比这十几个民工还要狰狞无比的笑。
一只拳头握的关节处啪啪的响。
另只手将无时无刻都在随身携带着的小匕首握在手中,小匕首很小,不显眼,比指甲钳大一些,像柳叶刀。
很感谢那个军用用品店。
卖的货品很上乘,舒毅就是个见证匕首锋利的例子。
她在心中默念,匕首乖宝,今天,你愿意和简简共存亡吗?
眼里又浮现了不争气的泪。
妈妈,再见!
东东,再见!
西西,姐姐不能保护你了!
温晴姐,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啊,要保护好你的孩子啊,要像我爸爸妈妈爱护我那样爱护你的孩子啊,温晴姐,你要的五十万我没有取到,我没能帮到你。
温晴姐,简简很抱歉!
雍爸爸,对不起,我不能再和您下棋,不能再和您一起享受悔棋的快乐了,还有我种下的那些花,还没开……
绍钦,我永远的爱人,我多么多么多么多么舍不得你,我还没有看到雍王府内我种下的那些我希望在冬日里能够鲜花开满园的情景,那是我幻想的,我和你的冬日里的春日烂漫。
绍钦,我永远的爱人,吻你一万遍,尽快忘了我,千万不要为我而难过。找一个爱你的女孩,让她陪着你,好好的走完这一生。
不要为我担心。
因为,我不孤单,因为,地下有最爱我的爸爸妈妈陪伴我。
唐简那带着笑的,带着泪的,带着赴死绝望的狰狞容颜,震撼了十几个民工。
民工也是人,哪怕平时吃喝嫖赌不务正业的民工混混,可,大都是有血有肉有家庭有孩子的。
只不过常年与老婆分居,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突然有人给了他们大好机会,他们当然是摩拳擦掌,急不可耐!如果他们遇到了曲丽丽那般半推半就的女人,基本直接生吞猛扑。
如果遇到一个反抗不激烈的,或许依然兽性大发。
可
当他们遇到唐简这般一脸狰狞极致,双眼冒着烈火,手指关机啪啪作响,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原先的恐惧丝毫不见,原先的退缩缩紧改为了蓄势攻击的搏杀表情时。
民工们愣住了。
他们与唐简没仇。
“别怕,我们十几个大男人,还治不了一个小娘们不成?”其中一个胆大的说了一句。
“你看她还是小娘们吗?我看着像一头战狼。”
“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我犯不着……”
“嘁!你们是站着撒尿的吗,一群怂货!”最后一个男人冷叱的说道。
唐简看清了那男人的面容,脸上有刀疤。
一定是个嗜血的主。
就他了!
她一个令那些民工猝不及防的猛扑,直奔刀疤男而去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面对十几个大男人的时候,不躲,不怕,反生吞猛扑。
真的猝不及防。
“抓住她……”刀疤男被唐简扑倒的那一刻,狼狈的对同伴们喊道:“摁住她脚,摁住她手,妈的,就地干了她!啊……”
刀疤男一句话没吼完,他的胳膊便被唐简死死咬住了,下口的那一刻,唐简已经想好了,非你死,即我亡!
若咬。
就不能松口,即便凛辱她致死,这一口她觉不松开。
一个平时就是刀疤小跟班的四十多岁个子稍显矮小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唐简的领口,使劲向外拉扯唐简,唐简就是死咬着刀疤男不松口。
领口被撕扯裂开的同时。
矮小男人也被晃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唐简狠心撕咬的下,一只皮靴狠踹在男人的裆部,她腿长,平时又每天晨起锻炼跑步。
这几个月王妈每日给她炖汤把她养的很结实。
所以,唐简并不弱。
这一脚踹下去,小个子男人便杀猪一般鬼哭狼嚎。
“嗷呜……嗷呜。”被唐简咬着不放的刀疤脸也疼的哀嚎连连,嘴里骂着围在一周的其他十来个男人:“你们几个龟孙子是男人吗?是带把儿的吗?连个小妞子都不敢制服,你们来了是干嘛的?来之前也能想到,小妞子肯定不愿意,肯定会反抗,难道你让她扒光了躺床上等我们呀,快把她制服,不然老子一块肉被她咬掉了,啊……”
刀疤脸疼的一声哀嚎。
唐简将那一块污浊之物吐了,伸出巴掌啪啪啪啪,朝着几乎疼昏了的刀疤脸上狂扇。
几秒
刀疤脸终究没有昏死过去。
脖子上多了一枚很小,却足以让他大动脉断裂的匕首。
这下刀疤这张花脸真的被吓的花容失色了。
“别,兄弟几个,你们都别过来,别为难这姑娘,回头我刀疤请你们几个逛一个月夜店怎……怎么样?我刀疤不想死哇。呜呜呜呜。”刀疤结结巴巴的求那几个围上来的男人。
男人们本就害怕唐简的狰狞。
主要是家里都有老婆孩子的,若是真能轻松讨到便宜谁都想讨,若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谁也不是亡命之徒。
现下看到刀疤都怂哭了。
十几个男人,除了刚才被唐简踹倒在地估计踹废了的男人之外,其他均不敢近唐简身边来,唐简匕首戳着刀疤的脖子,和他一起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
吴东路和西华路路口。
灯光华美。
却静谥的无一个来往行人。
只有不远处,围在四周的三三两两的豪车。
唐简头发蓬乱,未穿外套,衣领的领口被撕裂的极为狼狈,嘴唇和牙齿上全部是血,下巴以及脖子处也是血迹斑斑。
一双美目却凛寒如冰刀,仿若能杀人一般。
“曲小姐,毛小姐,你们快出来呀,这……这活我们不干啦,你们另换别人吧。”刀疤脸哭嚎着站在十字街心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