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村是存在于螟蛉国与化雪国中间的一个极其隐蔽的村子。
因为化雪国四季严寒,所以高山村被牵连的每年要有大部分都在寒冷之中度过,不过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是擅长打猎的老猎户,再加上螟蛉的商人会时不时的前来用蔬菜和瓜果换取野味,所以高山村虽然僻静,但村民们吃喝还是不愁的。
花月满带与刘默在历经了猎户几个时辰个救援之后,终于出了山洞,坐上了猎户的驴车,缓缓朝着村子的方向驶进着。
“你们是哪里人?”猎户一边赶车,一边大声的询问。
面对淳朴的山里人,花月满虽然有些内疚,但不得不胡乱编造:“我们是祈天国的子民,本是去螟蛉国探亲,不想却途遇山匪,不过您放心,我们不会打扰您太长时间的,我们还有人也逃了出来,不过我们走散了,只要他一找到我们,我们就动身离开。”
猎户倒是没怎么疑惑,笑着点了点头。
花月满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转身偷偷查看起了从才刚开始便靠在自己身上的刘默,只是这一眼扫过去,她吓得差点喊出来。
只见从才刚开始便意识有些涣散的刘默,此刻已经彻底的昏睡了过去,被风夹杂起的积雪吹佛在了他的面颊上,眉毛和睫毛已经变成了白色,胸口虽还有起伏,但微弱的仿佛会随时停止了一般。
花月满焦急的咬唇,却又不敢声张,只盼着这猎户的驴车能够再走的快一些。
一炷香的功夫,猎户的车进了村子,村子不大,放眼望去不过就几十户的人家,此时正赶冰天雪地,村子里空无一人,倒是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让人看在眼里,宁静在心上。
花月满谎称自己和刘默是夫妇,在猎户的帮忙下,她和刘默住进了村子里一个中年寡妇的家里。
“你们住在这里倒是可以,只是不能住的时间太长,姑娘想必也是瞧见了,我这家里没有男人,还有个丫头没许配人家,本来我们……”
花月满咬牙搀扶着刘默,瞧着那寡妇絮叨了半天,却仍旧没有给她腾屋子的打算,不过是眉眼一转,心下便已经了然。
“大娘,这是一点点心意,全当我和我家夫君打扰几日的住宿和伙食费。”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几个碎银子,塞在了那周寡妇粗黑的手里,“若是我朋友提前找到了我,这剩下的银子我也不会要,若是我朋友晚了几天,我再给您添补。”
好在上次刘默在戏园子给了她一袋子的银子,不然她现在可能真的就要带着这位昏迷不醒的仁兄在村子里要饭了。
周寡妇双眼放光的瞧着手里的银子,当即就变换了态度,赶紧招呼着屋子里的闺女:“翠竹赶紧出来,将这两位贵客送到西厢屋子里暂住!”
随着周寡妇的声音落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从里屋走了出来,黝黑的面颊顶着一双高原红的脸蛋,不耐烦的皱眉:“嚷嚷什么!没见俺正忙着哩?”
“休得耍横吓着了贵客,赶紧带贵客去里面歇着。”周寡妇说着,又对着花月满一笑,“俺这就给您两位弄吃的。”
翠兰顺着周寡妇的眼神一瞅,先是一愣,随后像是看见了神仙似的吧嗒吧嗒了嘴皮子:“俺地个天神爷爷,这少爷长得也忒俊了!”
花月满头疼的太阳穴直跳:“大妹子,您这般盯着别人的夫君看,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吧?”
翠兰像是才刚发现花月满的存在一般,回神的同时,不情愿的撇了撇嘴:“神气什么。”说着,当先转身朝着西侧的小屋走了去,“跟我来。”
你还挺牛逼?
花月满好笑又无奈,扶着刘默跟着翠兰没走进步便是走到了西厢的小屋,虽然简陋的四处掉土,又只有那么一个小炕,但眼下能有住的地方,她便是已经很知足了。
费力的将刘默先放在炕上,来不及喘口气的她正想解开刘默的衣襟,查看一下他的伤势,余光却见翠兰仍旧站在门口,双眼放光的看着刘默。
“大妹子,您是不是该走了?”花月满直接送客。
翠兰原本就是这村子里数一数二的泼妇性子,和她那个周寡妇的娘简直是一样的泼辣,不然又怎么会到了十五六还没人敢娶?
如今听了花月满的话,她不但没有离开,反倒是理直气壮的往门边一靠:“你借宿俺们家,还得叫俺们让着你?笑话,俺就不走。”
花月满现在精疲力竭,不想和她吵,也没工夫和她吵,见她当真没有离开的意思,笑了:“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劳烦大妹子把下门,因为我们夫妻要办事了。”
她说着,直接拖鞋爬上了热炕,在翠兰的注视下,直接岔开腿跨坐在了刘默的腰身上,二话不说上下齐手,一边解着刘默的衣襟,一边解着自己的。
翠兰没想到花月满真敢说做就做,饶是她没嫁过人,也反映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当即黑脸一红,摔门离去:“不要脸!忒不要脸!”
花月满见难缠的祖宗终于滚蛋了,赶紧翻身下炕锁上了房门,转身挑眉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刘默,忍不住唠叨:“长得跟祸水似的有什么好?明儿个我就找块破布给你遮上,省的大闺女小媳妇的整天惦记着吃你皮肉不吐骨头。”
她一边墨迹着,一边掀开了刘默的衣襟,随着衣衫渐渐被她掀离开他的身体,只见那原本凝聚在胸口的冰碴,已经扩散至了他的整个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