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花月满表现出来的冷静完全是在死撑。
要不是她一个劲儿的告诉自己挺住,恐怕早就扑下身子抱住刘熙的大腿了。
别笑话她窝囊,刘熙攥着她的命门,而人又有哪个是当真不怕死的?
只是一想起上次那在刘熙脚下死死恳求,却最后还是被他踩爆肚皮的那个女人,她就算是怕,也还是要腰杆挺直的和他对视。
前车之鉴告诉她,对付刘熙这条毒蛇,恳求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刘熙一愣,随后竟是抿唇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竟是以为是想杀你?”
“不然呢?”花月满佯装镇定的看着他,其实紧张的已把手里的鸽子捏的直翻白眼了。
和这蛇精打交道,就是不能慌,不然没被他吓死,自己也先被自己给吓死了。
刘熙伸手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你现在可是我的宝贝,我怎么会舍得杀你?”他说着,伸手缓缓抚摸上了她的耳廓,“要杀你的人,是刚刚被你喂饱喝足了的那个。”
刚刚吃饱……
花月满一个激灵,刘默?!
刘熙抿唇看着她:“看样子,你已经知道我说的是谁了。”
花月满从震惊之中缓缓回神,从刘熙的怀抱里退了出来:“我不懂五王爷的意思。”
刘熙仍旧在笑着:“只要真正的花月满嫁了过来,而司慕冉又眼睁睁的看见了她的大婚,那么花月满这颗棋子对于刘默来说,便已经是没用了,因为这一切已足以让司慕冉疼痛余生。”
顿了顿,他又道:“毕竟刘默恨得是瑶蓝,想要其痛不欲生的那个人是司慕冉,而至于花月满,从始至终不过一个他复仇的棋子罢了。”
花月满再次捏紧了手里的鸽子:“刘默为何如此仇恨瑶蓝亦或是司慕冉?”
人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相对的也不会有没有理由的恨,她特别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仇恨,才能让刘默如此不是人类的将别人的女人钳制到自己的身边。
刘熙朝着她缓缓而来,伸手卷起她的一丝秀发悠悠把玩:“刘默的曾经是宫中的禁忌,你最好不要去擅自打听,不然你的下场会和那御厨一样。”
花月满拧眉:“什么御厨?”
刘熙淡淡一笑:“听闻是在刘默宴请瑶蓝太子时做错了一道菜,第二日便被宫人发现沉尸井底了。”
沉尸?井底!花月满震惊,难道是做了那道秋刀鱼的厨子?
“擅自打探刘默曾经的人都会和那御厨一样惨死后宫。当然,这些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他说着,猛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脖子,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宫墙上,五指慢慢用力:“你要记住的是,刘默给你出的这个难题,你必须要漂亮的完成。”
难题?难道就是明日要如何和太后说鸽子的那件事?
喉咙的紧迫,让花月满窒息的难受,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掐在自己脖颈上的那只手,死死的抠着。
刘熙眼看着她的挣扎却不为所动,反而再次收紧了五指:“如果你聪明的避过去,刘默自然而然的会继续留你在身边,毕竟他还需要一个聪明的太子妃应对皇后。”
看着花月满的面颊憋得愈发青紫,他猛地松开了手,将她甩在了地上:“或许你可以求求我,没准我一时心软,也许会帮帮你。”
花月满大病初愈,又饥饿连连,被他这么一甩,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抬眼,静默的看着他那既狰狞又变态的笑容,她慢慢地站起了身子,当着他的面拍掉了身子上的灰尘,直直蹭过他的肩膀,朝着院外走了去。
她的不开口求救,倒是让刘熙讶然了,看着她脚步蹒跚却腰杆笔直的背影,淡笑着又道:“你确定不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