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弋在离Richard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那双湛蓝的眸子里却布满了阴霾，他冷冷地看着Richard，将他的恐惧和恨意都收入了眼底。

“啊——”

Richard突然爆发出比刚才痛苦许多的惨叫声，整个人颤抖不已，要不是还有人拖着他，恐怕早就瘫软在了地上。

左弋刚才在他胸口处的伤口上砸了一拳，力道十足。

“你应该庆幸，她并没有什么事情，”左弋漠然道，然后又摇了摇头，说，“你是应该后悔，后悔打扰了她。”

Richard听着左弋的话，身体还不停地抖着，太疼了，疼痛快要叫他窒息了。

左弋冷眼看着Richard，又是一脚踢在了他受伤的膝盖上。

“啊——”

Richard身体像是痉挛了似的，猛睁的老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眼泪都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你看你，这么没用，但为什么不愿意安分一点呢？”

左弋的声音就像是从冰里渗出来的，寒气逼人，然后又是一脚，狠狠踢在了Richard受伤的膝盖上。

一脚下去，就是清脆的一声咔嚓。Richard的腿，叫左弋生生给踢断了。

Richard这会儿连痛呼的能力都没有了，身体颤抖着，豆大的冷汗从他额上滑落。

“求你了，求你了，”Richard缓过了那口气，却像是快要死去了似的，他几乎是呢喃着求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杀了你？”左弋面无表情地反问，摇头道，“我当然不会杀你，我怎么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

“你这个恶魔……”

Richard所有的力气已经抽光了，眼泪鼻涕全糊在他惨白的脸上，他颤声说着，“我错了，求你，求你……”

“事到如今你认错也没用了。”

左弋转身走开，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来，“送他去阿拉斯加，可别让他死了。”

“是。”

Gerry接到命令，提着Richard就往外走去。

“不，不……”Richard一听阿拉斯加，脸色就变了，他恐惧地喊道，“我不去，左弋，你不能这么对我，左弋！”

阿拉斯加有不少他们的家族产业，Richard平时最喜欢去那边玩，那里是天堂，但同样也是地狱。Richard知道，自己现在被左弋送到那里去，那就一定是地狱。

听着Richard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左弋垂下眼睛，看着手里的东西，微微出神。

那是莫式微的东西。

其实左弋很清楚，他是留不住莫式微的，他也没有想过要留住她，他不过是想多留莫式微一些日子罢了。没想到，这么点小小的私念，竟也不能实现。

如今留在他身边的，就只有莫式微的几样东西。

左弋很想一枪了结Richard的，他竟然敢打莫式微的主意，还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他这几天一想起来这事情，就忍不住想亲手弄死Richard。

但是不行，Richard不能这么轻易地死去，他必须得受尽所有的痛苦才行。

左弋就这么站着，直到夜晚降临，Gerry走了进来，他轻声喊道：“先生。”

左弋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然后转身往外面走去，“走吧。”

这个破旧的房子又恢复了死寂。1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