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式微听完里间的交谈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打开了水龙头，悠悠闲闲地洗起手来，表情也波澜不惊的，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向瑶那些话的影响。

不多时，就听见了里间冲水的声音，然后就是隔间的门被打开了。

“向瑶，我们等下去找赵晴暖吧，突然觉得她好可怜，看起来那么完美，没想到过的也挺不容易的，果然是人善被人欺。”

这是另一个女生的声音，听的莫式微差点笑出声来，这话说的当真可笑，好像她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怎么？才知道人家的不容易了？也不想想莫式微是什么人。”

向瑶笑着问她，眼里闪过一抹得意的笑，真想不通这种人怎么也会考进一班，一两句话就给洗脑了，真是蠢得够可以的。

“我之前不是不知道么，听你……呀！”

那女生不好意思地一笑，拢了拢头发，话说到一半却惊叫了一声，眼睛盯着前方，脸色骤变。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向瑶被她的惊叫吓了一跳，心里更加不耐烦了，顺口就抱怨起来，眼睛也顺势往前看去，然后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戛然而止了。

“你……”

向瑶表情瞬间变得僵硬难看，神情也复杂起来，有惊讶也有不安，看起来尤为精彩。

毕竟正说着人坏话呢，结果被人抓个正着，能淡定么？惊慌失措是非常正常的反应。

向瑶的心似乎在一霎那间失重了一样，脑袋又像是被人打了一棒，直接蒙了，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绝对让莫式微听了去，突然心里不由害怕起来。

莫式微心高气傲的，而且很不好相处，脾气也不好，这是全校人都知道的，现在就算有了些变化，但是怎么可能在听见别人胡说八道时还无动于衷呢？就是普通人都会忍不住愤怒，更别提是千金大小姐莫式微了。

“你什么？”

莫式微站在水池跟前，双手环胸，冷眼看着慌乱不已的向瑶，出声问道，可能是故意为之，此刻的她看起来气势凌人，比起眼前的那两位，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怎么不说了？我正听的精彩呢。”

莫式微声音很沉静，就像在闲聊一样，气定神闲的，可是眼中神色却不带一点暖意，目光中仿佛带了冰刺一样，直直地刺在对面两人的身上。

向瑶听言心颤了一下，脸色失了些血色，看起来不怎么好看。

“我们……我们只是在开玩笑，你别误会。”

向瑶沉默了一会，才找到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很生硬地说着，心里后悔不已。

早知道莫式微居然会来上厕所，别说说她坏话，就是卫生间她都不会踏进来的。

想要放出流言，方法多的是，可是自己怎么偏偏就选了这一条呢！

但是谁又会想到莫式微居然会来上学校的卫生间啊，她不是从来不会上学生卫生间的吗！

莫式微看的出来向瑶的后悔，心里止不住冷笑，现在才后悔，早干嘛去了？不是编排她编排的很厉害吗？

“开玩笑？向瑶是吧？开玩笑好啊，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