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阴晴不定，但很快就恢复，这个暗亏，迟早有一日要找他算的，不过不是现在，要等到冥熙玄的事情解决完了再去。

*****

“哥哥几日不见形容憔悴许多，可是因为婚事？”冥绯月来到连庆池旁，正看到冥熙玄坐在一张石凳上看着湖水发呆。

湖水清澈，游鱼在其中游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它们仿佛无忧无虑，偶尔冒上水面吐几个水泡，然后就嬉闹着离去，继续畅游。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若褪下现在身上的这些所谓光环，我会不会像它们一样自由自在？”冥熙玄没有抬头，而是一直盯着水面看。

“如果像它们的话，那等哪一天被打渔的人捞上来，就只能做鲇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冥绯月默默说道。

冥熙玄沉默，没有再说话。冥绯月坐到他身边，几次想要开口都欲言又止。她似乎在想什么，但又不敢说出口，因为她怕，她怕说出来有些事情就真的发生了。

过了许久，也许只是短短片刻。

冥熙玄抬起头，看着绯月，眼中没有往日的冷淡，有些复杂，道：“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样？”

冥绯月一怔，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难道他要不辞而别么？难道他要逃避么？

她五岁的时候，母后便死去了。那时候她懵懂无知，觉得母后是因为伤寒才离去的。小小的年纪，其实连伤害是什么都没有具体概念。那时候虽然懵懂，但却能感受到哥哥的心境，他以前是很快乐的，好像自从母后死了，就很少会有笑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