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行歌往后一挣,掠开了几步,脱离了他的掌控才羞恼地吼道:“战天钺,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嫁谁!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西溱强大我就怕了你,你有本事来打试试,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像你对蒙池一样吗?小歌儿,我不是蒙池!”战天钺微笑道:“你或许聪明有几分手段,可是我还没放在眼中!小歌儿,别和我为敌!我最不想看到我们变成敌人!”
“如果我偏要和你为敌呢?”沐行歌挑衅地问道:“你是不是会像对南充一样,消灭我呢!”
“我舍不得……”战天钺挑挑眉:“你为什么要想和我为敌呢?我有什么不好?我们要是成一家人,不是皆大欢喜吗?”
“是,鬼方是你的,北俞也是你的,这天下都是你的……对你来说是欢喜,可对我不是!”
沐行歌嘲讽地一笑,叹了口气:“战天钺,我不想和你为敌,但你要是欺人太甚,我也不会怕你的!拼了不做这皇上,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所以,别惹我!”
“我没惹你啊,我不是一直在向你示好吗?我是很有诚意的!”战天钺诚恳地道鲺。
沐行歌哪会相信他,冷哼了一声。
战天钺看到她的表情,有些无奈:“小歌儿,你怎么不肯相信我呢!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能信任我?还是你还在记仇,因为我曾经说过要把你送到楼子里?当时我是为了带你出皇宫,就算送你到楼子里,也不会故意折辱你的!”
沐行歌笑起来:“现在你当然这样说,谁知道你当时不会为了讨好战擎天这样做呢!战天钺,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说再好也没用!”
战天钺也不气恼,淡淡地道:“说的好不如做的好,小歌儿,我不奢望你马上就相信我,我只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放下成见,试着了解我,行吗?就当多一个朋友,不要再抵抗我,好吗?”
“行,只要你答应我,不以武力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就试着和你做朋友!”沐行歌一想自己又打不过他,多一个朋友也行。
战天钺一见她缓和下来,就赶紧道:“行,我答应你不用武力强迫你,好了吧!”
“嗯!”沐行歌点点头,似乎怕战天钺出尔反尔,又道:“你发誓,如果你毁约,就让你不能人道!”
战天钺傻眼,这什么誓言啊,沐行歌怎么想的出来,这可是关系到男人的威严,不能人道?那他和公公有什么区别!
“快发誓!”沐行歌挑衅地盯着他:“你不用这个誓言发誓,我不会相信你的!”
“好好,我发誓,我要是用武力强迫你,就让我不能人道!”战天钺只求和她和平相处,就纵容地举手发誓。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已经不是纵容,而是宠溺,为了这女人高兴,他无所谓委屈自己。
沐行歌这才放心,点点头说:“行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我明天还有一堆事,我要做事去了!”
战天钺哪甘心,才和她达成协议,就要分开,他还想多和她聊几句呢!
“要做什么事,我帮你!”他殷勤地道。
“不用了,我宫里有很多人可以帮忙呢!”沐行歌一口拒绝。
战天钺不满:“才说要和我做朋友,难道是敷衍我吗?朋友有事,我都不可以帮忙,你是看不起我还是不把我当朋友!如果不把我当朋友,那我刚才发的誓不算了!”
这次轮到沐行歌傻眼了,还有发过的誓不算的话吗?
她怒道:“战天钺,你想毁约?别忘记了,举头三尺有神明,神仙可不会说不算的!”
战天钺嘻嘻笑道:“神仙会明辨是非的,是你先毁约在前,神仙怎么会怪我呢!走吧,要做什么赶紧去做,赶紧做完早休息,明天还有你忙的呢!”
战天钺伸手拉住她往外走,沐行歌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蹬蹬往前,走到外面站住了,她哪有什么事,今晚就是和绣坊约好要试明天登基的礼服,这事能叫战天钺一起去吗?
她还没想好,外面早等了半天的玄霜一见她出来就走过来禀道:“皇上,绣坊的人已经来了,皇上是不是现在过去试礼服?”
“要试礼服吗?那走吧!”战天钺微笑道:“你们皇上刚说赶紧做完事就去休息,早试她就可以早休息了!”
沐行歌斜了他一眼,无奈地点点头:“传她们到寝宫吧!”
玄霜答应着走了,沐行歌转身往寝宫走,几个女官都尾随着,战天钺不紧不慢地和她并肩走着,偶尔对皇宫的建筑称赞几句。
沐行歌不冷不热地回应着,战天钺也不急,说了几句突然道:“洛无远快成亲了,到时邀你去参加婚礼,你赏脸吗?”
“哦,新娘是谁?”沐行歌随口问道。
“彭韵……呵呵,你想不到吧!她和无远就是那晚和我们一样中了暗算的……彭韵也怀孕了,现在肚子都这么大了!”
战天钺在自己肚子上比了一个手势,呵呵笑道:“洛老爷子知道这事后高兴的合不拢嘴,本来立刻想让无远把彭韵娶进门,彭韵不答应,说还要考察无远,弄的无远很头大呢!”
沐行歌怔住了,想起了那一夜,也想起了那个和自己无缘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大夫预计开春就生了,彭将军的意思也是等孩子生了再成亲!呵呵,你不知道,洛无远现在对彭韵紧张的不得了,生怕彭韵嫁给她表哥呢!”
战天钺无奈:“这小子,总算是遇到克星了!之前还说不想成亲,现在是巴不得马上成亲!”
沐行歌斜了他一眼,嘲讽道:“那估计还是孩子起了作用!没想到洛无远也是这样的人,为了孩子不顾一切了!”
“怎么这么说呢!他是真的喜欢彭韵,否则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答应彭韵以后不纳妾呢!”战天钺随口道。
沐行歌心一动,下意识地看了看战天钺又转过了头,如果战天钺答应只娶自己一个不纳妾,她会嫁给他吗?
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不说自己不敢相信他,就是战天钺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只娶自己一个,那些想君王独宠的想法都是天方夜谭啊!
这样想着,她的情绪莫名地有些低落下来,在这时代,谁又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呢?她是能独立地执掌一个国家,可她也是女人,总会有老的一天,她希望有人能陪自己一起慢慢变老……
她没再说话,战天钺也没意识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引起了沐行歌情绪低落,陪着走到沐行歌的寝宫,抬头看到宫殿想起什么就问道:“这是蒙池的寝宫吗?”
沐行歌随口道:“当然不是,我才不会住一个男人住过的地方,睡那种肮脏的床呢!”
可不是,谁知道蒙池在龙床上都宠幸过些什么女人啊!一想到那些场面,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睡在上面呢?就算黄金打造的龙床也不行!
战天钺听了她的话才一笑道:“是不好,你那么喜欢干净,换了好!”
战天钺和沐行歌的想法大同小异,他是不能容忍沐行歌睡别的男人的床,除此之外倒没沐行歌那么多顾忌。
沐行歌白了他一眼,大体也猜到他的想法,心里窝火,什么都要管自己,也不问问他自己床上又睡了多少女人呢?
这样一想,沐行歌莫名地又怒了,想起他刚才的霸道,觉得压抑了,她完全相信,以战天钺的霸道,自己要真和哪个男人有什么,战天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他自己可以左拥右抱,却不许自己有个男人,这算什么事啊!
她越想越恼火,却无法发泄,绷着脸冲进了寝宫,战天钺还来不及反应,她叫上绣坊的几个绣娘就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战天钺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她,被玄霜安排坐在大厅里等,左等右等也不见沐行歌出来。
许久,他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才见沐行歌和绣娘们一起走出来。
“礼服呢?”战天钺还想看她穿礼服的样子,却见她穿了刚才的衣服出来,有些失望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