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啊恩……”

“很痛吧？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对不对？”

“唔——”

“时间才过去十分钟，还有半个多小时，真的会越来越痛哦。”

“你少废话！”展少倾蜷缩着身体颤抖，尖锐的吼声从牙缝挤出，他多想大吼一声就把身体的疼痛叫出来，多想将自己的腿从肆虐它的那些液体中抽出来！

“你看，如果我不给你加入止痛药剂，你是真的无法忍耐治疗时的痛苦。”素仿佛只是面对一块木头，冷静的看着痛得打滚的展少倾，“这是你自找的，我劝过你不要做这种决定，想让你不经历这种痛苦，你如果乖乖按照我的流程疗伤，而不是自虐的自找苦吃，怎么会这样呢？”

“嗯啊——”展少倾尖声嘶吼，“你闭嘴！我能忍，我一定能忍下去！”

他必须能忍过去，必须在这场赌局中获胜！他要知道这个变态的疯女人究竟想要什么，绝对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好吧，我本来打算和你聊聊天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素耸耸肩，起身就走，“既然你不领情，我就不管你了。受不了时记得叫我，我不会让你痛得咬断舌头，你的身体必须是健康的。”

素一离开，展少倾再也控制不住低声的呻吟，痛，从来没有过的痛，撕心裂肺，刻骨铭心，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这种疼痛！

比五年前车祸重伤时更惨烈，比他复健锻炼时更钻心，让人绝望的疼痛顺着他左腿的小腿部分，绵延不久纠缠不休，每一刻停歇消停！

寂静的房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展少倾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腿上新长出来的神经对每一丝一毫的动向都万分敏锐，腿部的每一丝痛感都被无限放大，他甚至能够敏感的察觉到腿部细胞的运动！他的伤以可以察觉到的速度，正在愈合恢复！

滚烫如岩浆的血液在那些蓝色药剂的刺激下，热切的沸腾翻滚着；骨头在舒展在扩张，无数微小的皮肉被挤压被撕碎，为新生的细胞腾出空位，他的腿是一个战场，上演着无数撕扯，斗争和死亡……

这种疼或许真的能把人逼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世纪，素忽然走了过来，她检查了一下展少倾的身体状况，带着丝丝惊叹的说：“还有十分钟，你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果然不愧是我选中的人，你在各方面都很优秀。”

素轻轻点了点他膝盖上的一个穴位，特赦道：“我让你暂时中场休息放松五分钟，最后五分钟才是疼痛的极限，你积攒一下体力，才能熬过最后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