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诗曼抓着温洛寒的衣服,哭的梨花带雨,歪头质问宗俊熙,“你到底是不是我哥的朋友?凭什么帮外人不帮我?你这样算什么朋友?”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但瓷瓷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你最好口下留德,阴损的话说多了,当心以后报应在你自己的身上!”
季诗曼被气到发疯,不敢冲宗俊熙怎样,用力捶打温洛寒的肩膀,“她到底给你们吃了什么迷魂药,你们全都站在她那边,还是她床上功夫真那么好,把你们全都伺候舒服了,你们才……”
“闭嘴!”她话没说完,被温洛寒狠狠的打断,用力抓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温洛寒怜惜季诗曼从小失去父母,颠沛流离,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一直宠着她,纵着她,即使她偷走了温雨瓷的项链,让他气怒到了极致,真到动手时,他也不过不痛不痒的给了她一巴掌,训了她几句而已。
如果换了别人,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污秽的词语侮辱温雨瓷,他一定会恨不得拔掉那人的牙齿,可这人是季诗曼,是被温家害的家破人亡的他的亲妹妹,一切便变得情有可原。
但他知道,他可以原谅他妹妹,宗俊熙和路放尧却未必。
也许宗俊熙和路放尧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和季诗曼一般计较,但若是想以后再让他们俩帮他一起照看季诗曼,便不可能了。
季诗曼再往前几年就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她从小没了父母,温洛寒一心想帮她找个好丈夫,让她有幸福美满的后半生。
宗家和路家都是世代名门,根基很深,关系网庞大,在宗俊熙和路放尧那里弄臭了名声,以后季诗曼选择丈夫的范围会缩小很多。
别的事情看在他的面子上,他们都会退让几分,可婚姻大事,他们绝对不会含糊。
何况这里到处都是景城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这样口不择言,不亚于自打耳光,再看看温雨瓷,从头到尾一个脏字都没拉,只动手不动口,任谁也说不出她半分不是。
这样一对比,高低立现,温洛寒一边恼怒自己妹妹没有教养,一边怜惜更甚。
如果不是他们从小父母双亡,季诗曼从小流落在外,没人教养,季诗曼也会像温雨瓷一样大方得体,从容有度。
说到头,这一切都是温家的错,都是温雄的错。
每次季诗曼犯错,这些念头总能一下涌进他的脑海,再气再怒,想到这些也一点脾气都没了。
季诗曼不肯走,又哭又闹,他环住季诗曼的肩膀,强行带她走。
挑开珠帘,正外外走,刚刚大厅墙壁上镶嵌的巨型液晶屏幕忽然亮了,女人的申吟声骤然从扩音器中传出来,让在场所有人都朝屏幕望去。
屏幕上出现一张巨大而华丽的大床,一个男人慵懒着斜倚在床头,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跪在床边,伏趴着上半身,正在伺候那男人。
每个人都有猎奇的心理,在舜天国际三十周年庆祝酒会上,居然会出现这样的视频,让所有人都大感讶异。
贺星奕正和楚冠爵坐在角落里喝酒,听到声音,贺星奕瞥了一眼,立刻转过脸冷冷瞪向他身边的楚冠爵。
楚冠爵优雅又懒散的晃着手中的酒吧回望他,目光似笑非笑,“怎么了?忽然发现我很帅?”
“不是,”贺星奕冷冷吐字:“忽然发现你已经不要脸到登峰造极。”
楚冠爵慵懒的笑,“拿我救你一命的恩情来抵,从今以后我们扯平了,你再不欠我什么。”
话是这样说,可救命之恩拿什么能抵?
如果不是楚冠爵,贺星奕这个人几年前已经不在人世,舜天国际的一切早跟他没半分关系。
虽然今天的一切难免会让舜天国际陷入一时间的丑闻,但舜天国际向来凭实力在演艺圈立足,一时间的丑闻不过小风小浪,算不得什么,顶多脸上不好看而已。
贺星奕虽然恼怒,觉得楚冠爵做的有些过了,但还不至于因此和楚冠爵翻脸。
他冷哼了声,“为了你的心上人,你还真是舍得!”
楚冠爵懒散的晃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的笑,“为了她,我什么都舍得!”
“丧心病狂!”贺星奕低咒。
“多谢夸奖!”楚冠爵笑意盈盈,冲他优雅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