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感觉自己的呼吸好像被人偷走了，她踮着脚尖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暗暗咬紧下唇，过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看他。

“我认识你快三十年。”

“……”

“你现在是在告诉我，我们一起经历过的这些年，都是假的吗？”

指甲狠狠的嵌进掌心，刺痛感让她的思绪越发的清醒。南峥嵘俊逸的侧脸带着一种颓然的气息，他抚着下巴，悠然叹息。

“不全是……”

他的话让她的心脏微微抽痛，但她很快便意识到，现在不是谈论这件事的好时机，她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他。

“那我问你，你跟宫宇之间，是什么关系？”

“大概不会是你期许的那种关系，我和宫宇……是合作伙伴。”南峥嵘眸光幽深，低沉的嗓音恍如沉重的钟锤，击中她心底最不想敲响的只警钟。

宫宇是什么类型的人，仅仅是在楼下见过的那一面，她便已经能猜到七八了。

和那种人合作的人，很可能跟自己现在正在调查的案子有联系，如此猜测下来，南峥嵘……他……

“你说我想知道的事情，你大概都会知道，又是什么意思？”她竭力控制着声音，不让它颤抖。

但眼神还是泄露了她的慌张……

“对不起，对于宫宇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我多少有一些了解，虽然与我无关，但……恐怕我没办法说没有关系。”

“什么意思？”

“宫宇是我的手下，是我曾经扳倒我父亲的时候，最得力的助手，有一段时间我很依赖他的能力，所以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