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洛苦哈哈地扯了扯嘴角,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奈何不了老板,就逮住他这么个小虾米是不是?
虽然心中不断地腹诽着,可他却是一点不满也不敢说出口,只能无辜地摸着后脑勺,和kk打着太极:“那什么,医生说得很含糊,我也听不太明白,反正,等到诊断结束,就会有结论了。”
“你们都在满我。”kk冷哼一声,从椅子上站起,看也不看身旁的枭墨骞一眼,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诊断室外,看着紧闭的房门,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不要担心,”夜鹰瞧着她担惊受怕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kk应该是张扬的,是活力四射的,是妩媚的,甚至是调皮、奸诈的,万万不该是现在这副样子。
“你怎么也来了?”kk似乎这才注意到夜鹰也在场,嘴角艰难地想要冲他露出一抹笑,却失败了。
夜鹰眼眸微微一暗,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在我面前,不想笑,不必勉强。”
他们的关系,早已不需要这些俗套的礼节,他可以理解kk现在沉重的心情,可以和她感同身受,“你放心,那是你的孩子,老天不会那么残忍的,他一定不会有事,一定!”
话虽如此,可夜鹰自个儿心里也没多少底气,毕竟如果不是真的特别严重,枭墨骞不会如此对待kk,不会半点风声也不泄漏给她。
kk疲惫的笑了笑,神色略带感激,“我也希望是这样。”
如果孩子真的有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变得怎么样,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才生产下来的孩子,如果苍天有眼,她宁肯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宝宝的平安,这是作为母亲,她唯一的希望。
看着这样的kk,安慰的话语到了舌尖,再也无法说出来了,她平时看上去那么坚强,可夜鹰却知道,她却是最脆弱的。
心尖猛地一疼,无力地闭上双眼,如今除了祷告,他们什么也做不到,哪怕在场的,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是响彻国内的行业天才,但面对生老病死,他们同样和平常一样,无能无力。
小樱站在一旁根本不敢随意开口说话,凝重的气氛,让她的身体微微发起抖来。
kk余光瞥见她惶恐的模样,沉声说道:“要是累了,就先离开吧,没必要在这里等着。”
即使心里的不安快要压弯她的背脊,但在外人面前,kk却不愿意表露半分。
小樱用力摇晃着脑袋,“我没事,我……”她鼓足勇气看了夜鹰一眼,只可惜,夜鹰此刻的眼里除了kk谁也容不下,她苦涩的笑了笑:“我也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宝宝平安无事的消息。”
kk自然知道,她的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虽然这样的安慰很苍白,但她依旧感谢:“借你吉言。”
一分一秒的等待,都让kk有种在地狱中深受煎熬的错觉,心一次比一次跳得迅速,仿佛要从她的胸腔里蹦出来似的,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她开始绕着走道来回的走动,凌乱的脚步声一次次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无法安静,一旦安静下来,她就会开始猜想,宝宝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她拼命的想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好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
“吱嘎……”诊断室的房门在万众瞩目中终于缓缓打开,kk第一个冲上前,看着从房间里走出的四名医生,眼眸中溢满了浓浓的恳求与希望,期盼着能够听到好的消息。
三名医生拍了拍主治大夫的肩膀,将安抚病人亲属的工作交给他,自己则转身离开。
那名医生已经年过半百,摘掉脸上的口罩后,可以看到下颚上的雪白胡须,身上披着的外色外褂总让人觉得有些窒息。
kk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枭墨骞快步跻身到kk身旁,一把搂住她的肩头,两人像是在彼此鼓励,又像是在彼此安慰,或许只有这样,他们才有足够的勇气,去听医生接下来的结论,不论好坏。
数双闪烁着光亮的眼眸齐刷刷盯着医生,带着无声的祈求,无声的希望。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请问你们谁是孩子的父母亲?”
“我是!”
“我是!”
kk和枭墨骞同时开口,目光热切的凝视着他,kk紧张得额头上甚至蒙上了一层冷汗,可她却顾不上去擦,深怕自己一眨眼,医生就会消失掉似的,“医生,”她干涩的喉咙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来,“我的宝宝情况究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