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夜鹰挂断电话,神色略带不屑,组织的决定并不意外,枭墨骞的财力,硬碰硬绝不是长久之计。
他揉了揉眉心,心底对那个男人,倒是有了丝丝佩服,能够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至少可以预见,在他心底,kk的分量并不轻。
他在十分钟后,将国内发生的事,用邮件的方式告诉kk,让她不要太过操心,安心在国外养胎。
kk坐在沙发上,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从屋檐串成珠帘,成排落下,雨滴极为清脆、动听。
她轻咬着指甲,看着刚刚接收到的邮件,眼底浮现了丝丝惊骇的光芒。
枭墨骞,居然和黑手党联手对付组织?
他疯了……
kk心潮彻底乱了,在她心底,组织的力量是恐怖的,是可怕的,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枭墨骞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郊区和组织的人硬碰硬,而且还占了上风,他难道就不怕惹怒了boss吗?
kk立即拿出电话,拨通了枭墨骞的手机,满腹的疑惑,可当他低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时,到了舌尖的话语,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了。
“齐珊儿?”枭墨骞一脸莫名,望着显示着通话中的手机,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对方的声音,“怎么不说话?一个人在那边无聊了吗?”
“为什么……”她干涩的话语,轻轻传入枭墨骞的耳中。
“为什么做到这个地步?”他明明知道,组织有多可怕,为什么还敢和黑手党联手?一旦真的惹怒了boss,他的性命,危在旦夕。
枭墨骞眉梢一挑,眼底划过一丝了然,看来已经有人将国内的事,告诉她了。
“我不是说过吗?等我去接你的那一天,我会给你带去后半生的安宁。”枭墨骞眼眸深沉,仿佛一望无际的深渊,嘴里吐出的话,温柔得腻人。
kk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面露微笑的样子。
心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你就不怕被组织下绝杀令吗?”
“怕什么?齐珊儿,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弱,你所谓的组织,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强。”枭墨骞霸道的话语,带着庞大的自信与狂傲,一个存在了多年的杀手组织,在他嘴里,似乎就成为了大街上的白菜,随处可见。
kk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呐呐的吐出一句:“那你自己小心。”
“恩,我可不会轻易出事,没有看见我们的宝宝出生,我怎么舍得发生意外呢?”枭墨骞带着浅淡笑意的声音,让kk起伏不定的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她噗嗤一笑,“能预料到的那就不叫意外了。”
听到她的笑声,枭墨骞心情大好,又和她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恋恋不舍的将电话挂断,他一身黑色的风衣,里面配着一件黑色的笔挺西装,手里举着一把黑伞,健硕的身躯站在一个山头的公墓中。
四周,凉风呼啸,仿佛婴儿的啼哭,杂草在风中飘扬,吹动着他的衣摆,随意的翻飞而起。
枭墨骞手腕一翻,将电话放入风衣的口袋,脸上戴着一幅茶色的墨镜,遮盖住了他大半张脸,曝露在外的薄唇,微微紧抿着,透着些许凉薄。
他的面前,是一座已有好几年历史的孤坟,坟头很干净,并不似其他的地方,杂草丛生,枭墨骞怀里还抱着一大束康乃馨,白色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微微弯下腰,将花束搁在坟头。
蹲在平摊的小路上,墨镜后的双眼,遍布了刺骨的浓情,以及深刻且疯狂的恨意。
“快了,就快了,紫菱,那些人,马上就会为你陪葬。”他的手指爱怜的抚摸着冰冷的石碑,每一下,都极致温柔,仿佛在抚摸着自己深爱的女人般,话语缱绻暧昧。
狂风大作,吹得他的衣诀愈发的猎猎响动,枭墨骞深深凝视了这坟头许久,一身气息极为混乱,似疯狂,似暴虐,最后又恢复了平静。
他亲手拔除掉坟头刚刚冒出的小草,仔细清理过后,才举着黑伞慢慢走远。
那座孤坟静静矗立在山巅,依稀可以看见,那石碑上贴着的黑白照片,赫然是一张年轻女人的容颜。
清纯、靓丽,如同一朵雪白的莲花,在风中绽放。
kk孤身一人待在突尼斯,这里的恬静的海,柔和的凉风,以及淳朴到极致的风土人情,都让她心情格外闲适,国内的一切仿佛和她脱离了一切关系,没有人来打扰她,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底细。
枭墨骞聘请来的邻居,每天热情的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她似乎除了安心养胎,坐在海边享受休闲的生活,就再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
偶尔,她会想想,枭墨骞如今是否安全,是否摆平了组织,心底的不安被她刻意压下,他那么强,那么厉害,一定能解决一切,这样的信心究竟从何而来连kk自己也说不清楚,站在鹅黄色的沙滩上,静静眺望着远方,这个念头,愈发的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