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欣慰的笑着问道:“那第二呢?”
小庄晖歪着头说道:“父亲答应过晖儿,等过年的时候就把那方鱼龙砚赏给晖儿做压岁钱,父亲从来都说话算数,所以一定不会让晖儿失望。”
皇后拧拧孙儿的小鼻子,故意笑着打趣道:“原来晖儿不是盼着父亲回来,是惦记那方鱼龙砚了?”
小庄晖急的脸都红了,只拼命摇头道:“不是不是,皇祖母,晖儿不是这样的。”
皇后见小庄晖那着急的样子特别招人,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道:“真真是个傻小子,皇祖母逗你玩儿呢。”
被皇后亲了一口,小庄晖白嫩的小脸羞的如同廊下挂着的大红灯笼一般,又好象是熟透了的大苹果,让人瞧着真想狠狠咬上一口。
挣扎着从皇后怀中滑下去,小庄晖红着小脸儿一本正经的说道:“皇祖母,晖儿已经是大孩子了,您不能这么亲晖儿。父亲教导过晖儿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皇后再也撑不住,笑的肚子都疼了,她捂着肚子直笑出了眼泪,小庄晖可真是个开心果,看他皱着小眉头一本正经的样子,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到了腊月初六这日,果然如小庄晖所说,太子带着庄晟和季维扬,以及暗中调查搜集来的罪证回到了京城。
“耀儿,这一趟辛苦了,来,让朕好好看看。”隆兴帝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儿子,用夹杂着骄傲与心疼的语气说了起来。
太子笔直的站在隆兴帝的面前,笑着说道:“父皇,儿臣好着呢。”
隆兴帝点点头,感慨道:“黑了,瘦了,不过更精神干练了,好!我大燕帝王正该如此。”
在隆兴帝打量太子的同时,太子也在打量着他的父皇。他明显发觉与出京之时不同,他的父皇竟然显出了明显的老态。甚至那从来不曾弯过的脊背都有些微微的弯了,头上的白发也比从前多了许多。最让太子揪心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父皇脸色不好,不复从前那健康的古铜色,而是泛着淡淡的腊黄,看上去透着虚弱。太子还注意到,他的父皇连声音都没有从前那么洪亮。
一切一切都告诉太子,他的父皇真的苍老了。想到此处,太子不由一阵心酸,立刻跪倒在隆兴帝的面前,低低叫道:“父皇,儿臣不肖,让你受累了。”
隆兴帝笑着将太子扶了起来,对他说道:“看你,都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还说这种孩子气的话,快起来,告诉父皇此番前往百粤有什么收获?”
太子略有些迟疑,然后才斟酌着说道:“父皇,库粮被盗被卖之事的确有内情。儿臣因为急着奔路,还没有将卷宗整理好,不知可否等过了旭儿曦儿宝儿的生日再呈报给您?”
隆兴帝知道太子与庄煜最是亲厚,如今庄煜又出征在外,太子这个做大伯的急着赶回来给侄子侄女们过生日确也说的过去。而且隆兴帝还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轻重不分的人,他既然说要晚两日再回禀,也就说明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晚几日并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隆兴帝便笑着点了点头,对太子没有一句责备之言。
“耀儿,你离京时日不短,你母后也极想念你,快去给你母后请安吧。”隆兴帝知道妻子比自己还想儿子,便笑着吩咐起来。
太子拜别隆兴帝,便急匆匆去了懿坤宫,他不只是急着去请安,更多的是想向皇后打听隆兴帝的身体情况,在刚才那短暂的见面之中,太子已经发觉他的父皇身体变差了。
给皇后请过安,母子们厮见,自有一番唏嘘亲热,等坐定之后,太子向两旁看了看。皇后会意,只留下常嬷嬷服侍,将其他人都屏退,让她们到殿外候旨。
“母后,儿臣刚才见到父皇,发觉父皇的气色不如从前,可是父皇偶染小恙?”太子急急的问了起来。
皇后轻叹一声,点点头道:“耀儿,你父皇患了风疾,他再不能劳神费力的处置朝政了。”
“啊……怎么会这样?”太子大惊,他先前只想到父皇的身体不太好,可是断没有想到已经严重到了这等地步。
“唉,真是一言难尽啊!对了,耀儿,庄烃与庄嫣参与宁王逆党谋反,已然被关押在慎刑司大牢之中,只等大军擒下敌酋班师还朝后,与一干敌酋共同论罪。就是因为此事,你父皇受了刺激,才会风疾发作,要不是救的及时,只怕……”皇后心中一阵后怕,感慨叹息着说了起来。
太子听了皇后之言却没有觉得惊讶,他只是沉沉点头道:“原来父皇已经知道了。”
皇后听了这话不免惊讶的问道:“耀儿,你已经知道了?难道是说百粤之事与他们也有关系?”经历过无数的险恶斗争,皇后的敏感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太子只说了一句话,她便猜到了六七分。
太子点点头道:“母后所言极是,儿臣一路暗查密访,终于查出了真相。庄烃庄嫣用心真是险恶的无以复加,若儿臣没有彻底到底,只怕……煜儿一家和无忌都得含冤莫白了!”
皇后听了这话极度震惊,猛的站起来抓住太子的手叫道:“耀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细细的告诉母后。”
太子扶着皇后坐下,缓声说道:“母后莫急,容儿臣慢慢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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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之前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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