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在王府的日子,算是养尊处优的,也故意不打听杜府的事情,所以对这些倒是一无所知,如今听了母亲一说,便想起薛铭睿提过四娘说珍娘的事,当时听四娘话封,倒好像和枝娘有关,也难怪赵氏这样疯了一样。而这个枝娘,虽然从未见过,却处处透着神秘的样子,就连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都没有任何反应,到真是让人感觉奇怪了。
梁氏也没注意到,玉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接着说道:“还有个怪事,当初四娘衣不遮体的被带了回来,众人都以为她会为了名节铰了头发当姑子去,没想到前两天竟然有人来提亲,你猜是谁?又看着玉娘一脸懵懂的样子,抿着嘴笑着说道:不是别人,还是伯世子呢?真是峰回路转,让她得了这个便宜,只是你祖母好似不乐意,又是发了一阵脾气,故意的警告了谁也不许再提,也不许往外说,你说这算不算是怪事?”梁氏自从来了京城,也没有许多认识的人,和老夫人那边,也不长走动,终于有了玉娘陪伴,到觉得可以说好多八卦了。
玉娘听到四娘和伯世子这一桩,心里倒是早有计较,听薛铭睿说了当时的情形,也就知道结果,所以听到也不惊讶,而是淡淡的说道:“她有了好归宿,自然也好。祖母那里八成是另有打算,所以四娘有了好归宿,她心里不痛快也是有的!”玉娘觉得这些话,应该告诉她,也算是适当提醒一下梁氏。
而梁氏听了玉娘的话,就很好的解释了,四娘有伯世子提亲,老夫人却发脾气的缘故,看玉娘的情形,并没有和四娘有半分鐻鍝,得知四娘的消息一脸平静。
梁氏看着玉娘,看她说道好归宿的时候,还有些为她感叹的样子,真情实意没有半分作假,眨了眨眼问道:“你不奇怪?再说之前你们两个,不是?”梁氏虽然没在京城,可是从赵嬷嬷那里,对他们之间曾经发生的事,也有所耳闻。
玉娘好笑的看着母亲,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姨娘整日的吃斋念佛,也是个好人,给她盼来这个婚事,还不是应该的,何况,她能嫁的好,我们姐妹日后也算有个依靠。”玉娘说的倒是实情,姐妹同心,其利断金,姐妹相互扶持不是助力更多,四娘那么善于算计,日后只会和玉娘更好,哪能害他?
梁氏不知道玉娘所想,但是听她如此一说,也觉得确实如此,便点着头说道:“你说的倒是实情,你若能这样想,母亲也就放心了,以后父亲母亲远在千里万里,你要自己多多珍重,现在看着你们二人情形,倒是不错,只是这男人多薄性,过个三年五载难免也丢开手去,何况又是那样个人物身份,就是到了那天你也别钻了牛角尖……”梁氏对玉娘还是颇多担忧的,毕竟对于他们来讲,确实算是高嫁了,现如今看着二人情形倒是不错,可是以他们的背景,日后很难给玉娘做个靠山。想到这里不由得嘱咐万分。
梁氏一副苦口婆心说的玉娘连连点头。梁氏又说道:“今后泓哥,若能留在这,成个才,也是你以后的依傍……”玉娘最幸福的就是,有个泓哥这样的弟弟。
玉娘听着梁氏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下午,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如今把女儿放在京城,他们回了江淮,从此相隔千里万里,总归是担心惦念的,直到晚饭时候,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吃了团圆饭,天都暗了下来,薛铭睿方带着玉娘回了王府,第二日,便算是践行了!
杜泉淳他们走了以后,玉娘还没来得及伤感,泓哥就因为被温太傅看重,跟着他住在温家园进学。温家园是温太傅教学的地方,温太傅之所以被称为太傅,并不是真的太傅,只是曾经做过一段时间,后来皇上没有封任何皇子为太子,所以这个太傅到底是空着了。所以温太傅这个称呼就这么叫了起来。
温太傅学识渊博,很多皇亲贵胄的子嗣,都以做他的弟子为荣,自然就收了几个子弟做了学生,泓哥得了薛铭睿的推荐,若是一同学习,也不算难事,况且泓哥天资聪颖,头脑灵活,对文章自由一派见解,温太傅对他颇为喜爱,还说他的文章别有一番境地,是个可塑之才,是以自此,泓哥便一并住在温家园里学习起来!
端午节那天,玉娘原本只想在家陪着王妃过的,没想到慕容雪给玉娘下了请帖,邀请她踏青,玉娘想着曾经在方府的那个关口,也算是慕容雪帮了自己的,这个情如今还没还,哪能拒绝人家的邀请,便和王妃告诉了一声,乘了马车去约好的咚清湖!
慕容雪为慕容家一脉唯一的骨血,住在圣上赐予的天佳圆!为圣恩浩荡之意,玉娘虽然没目睹过圣君天颜,但已经开始从他种种作为中察觉到,当今圣上就是个典型的政治家,谋略家!做任何事都有功利性,自己的目的也很强烈,慕容一家的天佳园,便是证据,那是时刻提醒他们要感谢皇恩!自己这个赐婚得到的是薛铭睿的忠诚。看来,他倒是不做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