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帅看着桌案上摆着的遗像,心里的震惊逐渐褪去。他躬身而立,三鞠躬之后,钢拳紧握地道:“老人家,明天我会用你的剑道,彻底击败渡边淳佑!”
十八名剑道弟子齐齐磕头还礼,随后一人捧出一把沉重的楠木剑,献给唐帅。
唐帅提着楠木剑,转过正堂,走进深田谷圭生前的卧室。只见深田智子一身缟素,抱着深田谷圭的遗体,啜泣不已。请来的入殓师正在旁边,耐心等候。
“你来了。”深田智子小心地放下父亲的遗体道:“父亲交待,必须等你查看过遗体之后,方能交给入殓师打理。”
唐帅心神剧震,盯着那张混着血沫的沧桑脸庞,眼眶顿时湿润了。眼前的老人家,临死之前,还在惦记着留下遗体作为线索,以便自己揣摩空手道的真正杀招。
短短的两天传道授业,二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想到这里,唐帅心内斗志满盈,强忍着泪水,伸出双手,从遗体的头部开始,缓缓地摸遍全身。
片刻后,唐帅收回双手,长身而起,昂首阔步地走到院中。楠木剑遥指苍天,剑意贲发,罡风烈烈。伴随着他的身形变幻、剑意纵横,剑道之法犹如小桥流水般缓缓铺展开来,数息间,便若龙卷狂风,扫荡一切,奏响萧杀的狂歌,为深田谷圭贺!
深田智子捧着父亲的骨灰,重新回到部屋院落的时候,已是九点了。唐帅陪着她坐在灵前,听她漫无目地的倾诉。
“父亲是个天生的武痴,我曾经讨厌他把剑道看得比我还重。可是现在,他完成了传承剑道的夙愿,就用生命的代价,为我报了仇。我真不知道该感激他的父爱,还是气愤他的武痴……”
唐帅无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深田智子的诉说嘎然而止,浑身忽然颤栗起来。
唐帅一见不妙道:“糟糕,你的x情药剂又发作了!”
距离x情药剂的上次发作,已经过去了四十八个小时。这一次的发作似乎格外的猛烈,深田智子贝齿紧咬着唇片,渗出了殷红的血液。
只是此情此景,让唐帅情何以堪!
狰狞的俏脸上渗出斗大的汗珠,深田智子艰难地伸出手道:“这……一次,不要……帮我解……,就算是……死,我也要……替父亲……守灵……”
唐帅纠结尽消,只是亲眼目睹对方备受折磨的痛苦模样,心里充满不忍。
“水……,冰水……”
唐帅立刻端来一盆冰水,深田智子不管不顾地浸入其中。激荡全身的燥热顿时有了短暂的缓冲……
就这样,一盆又一盆。
一个小时过去了,深田智子早已浑身湿透。状若疯狂的劲儿已经褪去,她开始感受到冰冷衣服传来的彻骨寒意。
“我没有死,也没有变成白痴,我扛过来了……”
“太好了!”唐帅忍不住欢呼道,甚至没有注意到这次反应的不合理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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