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分局的审讯室内,唐帅和萧晴纷纷坐下,听起骗子张玉山披露一些行骗的潜规则。
“一来,行骗的过程,是一个揣摩人心的过程,每次都要找准了对象才行。所以配方不一定要详尽,反正是假的,越神秘,越似是而非,对方越不会怀疑。”
“二来呢,眼下蝶恋花养肌产品如此畅销,一套就卖上千块钱。我既然要出卖它的配方,必须要开个合理的高价,才能获取对方的信任。这跟我有没有真材实料,没有关系。”
唐帅和萧晴对视了一眼,纷纷觉得这家伙说得有道理。
于是唐帅脑筋一转,计上心来,猛地一拍桌子道:“张玉山,你除了已经交代的小数额行骗案,还做下什么大案子没有交代?从你的口供中,前两年是空档期,而你之前的收入根本不足以支持你两年的挥霍。老实交代,否则的话……”
张玉山顿时急了:“你们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萧晴跟着脸色一整道:“张玉山,这是两码事。刚才我们讨论的是你利用假冒蝶恋花配方行骗未遂的事情。现在我们要谈谈你对过去的认识,既然你刚才都说自己是专业的。一个专业的骗子,不可能只犯下这区区几万块的小案子吧?”
张玉山一拍脑袋,大为懊丧,这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吧……”接着,张玉山将两年前在外地犯下的一桩大案子交待了出来。整个案子涉案金额五千万,这不是最令唐帅和萧晴惊讶的地方。最让他们叹为观止的是,整个行骗过程中,张玉山对被骗人行为心理的研究和揣摩,简直令人拍案叫绝。
最后,张玉山自知这次涉案金额巨大,依法判决的话,他下半辈子基本就交代在监狱里了。他拱拱手求饶道:“这次行骗的钱,我的确都花了。不过我买了几套房子,碰巧都升值了。如果我卖掉房子,补偿这损失,是不是能减轻对我的判罚?”
萧晴注意到唐帅的眼睛转个不停,心知他一定另有主意。于是将话语权交给了他。
唐帅皱着眉头沉吟道:“这亏空你一定要弥补的,但就算弥补了之后,你仍然难免牢狱之灾呀。老实说,我对你的专业性十分佩服。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你出卖蝶恋花的配方,会招来国安的同志吗?”
张玉山茫然地摇摇头。
“因为这蝶恋花的配方是受国家保护的秘密配方,在国安备了案,属于绝密。任何人,任何单位意图破解、出售或者贩卖蝶恋花的配方,都会触犯刑法。”
唐帅说的一脸郑重,张玉山的脸色早已吓得苍白无色,只有萧晴在旁边听得忍俊不禁。
“两位国安的同志,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求求你们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张玉山要不是被锁在椅子上,就差跪地求饶了。
唐帅一脸为难地道:“这个,我们没有先例啊!再说了,你一个骗子,改过自新,最多不骗了,对我们的工作有何帮助?”
听到这里,萧晴总算明白了唐帅的用意,这是把张玉山往他铺好的道上引呢。
张玉山最善揣摩人心,哪还有听不出唐帅话的意思?他两只大大的眼白一转,喜上心头道:“同志,既然蝶恋花的配方受国家的保护,那我可以利用我的专业,钓鱼执法,戴罪立功呀!”
唐帅摇摇头道:“得了吧,你开价两个亿,挖了这么大的坑,还真有人往里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