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颤抖着上前,跪伏在了白婉璃的身前,不住磕头,“娘娘,娘娘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把!”
大蛇和二蛇,磕头如捣蒜。
白婉璃不解,三蛇对她有不轨之心,所以她杀了他。
但是大蛇和二蛇,她不是已经放过了么?
“娘娘,我们只是财迷心窍,我们根本不想杀你的,都是那个二夫人,都是她指使我们这么做的!”大蛇和二蛇哭着,不停磕头。
白婉璃蹙眉,她被他们搅合的头晕,闭了闭眼睛,她淡漠的道,“起吧,以后别再做坏事了!”
她绕过他们离开,两人却再次拦住了她,“娘娘,求求你大发慈悲,让我们兄弟二人跟着您,为您鞍前马后的效劳!”
白婉璃淡漠的看着两人,身体虚弱无比,“你们真的想为我效劳?”
两人齐齐的点头,希冀的看着白婉璃。
要是能够乘机加入琉璃府,那么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白婉璃思索须臾,一字一顿的道,“那好,你们去杀了杜晓芙,肚子里的孩子!”
两人互视了一眼,接着郑重的磕头,“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白婉璃面色冷漠,在大蛇和二蛇的护送下,朝着琉璃府走去。
到了琉璃府,她守在门口,舒莫言亲自出门迎接,大蛇二蛇吓了一跳。
这辰王妃,身份果然特殊,连琉璃府仁之堂的堂主,都亲自出门迎接。
“王妃娘娘,听闻你病了,我正要去辰王府看看你呢!”舒莫言上前,扶住了白婉璃的胳膊。
白婉璃微笑,“无碍!”
舒莫言看着白婉璃的身后,那哈巴狗似的大蛇和二蛇,“这两人……”
白婉璃回头道,“你们走吧,别再跟着我了,交给你们办的事情,办好了再来见我!”
两蛇点头,眼巴巴的看着白婉璃被舒莫言扶着,走进了琉璃府。
两人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机灵,及时的讨了一份差事,不然这琉璃府,自己可真是彻底得罪了。
琉璃府,紫薇阁中,白婉璃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昏昏欲睡。
旁边站着花满天,朱崇,还有刘瞎子。
舒莫言帮白婉璃把脉,脸色越来越凝重。
花满天则是上前,坐在了床榻之上,拥着白婉璃。
他着急的看着舒莫言,“书呆子,我家的璃璃怎么了?她怎么看起来病殃殃的样子?”
花满天伸手,帮白婉璃擦拭唇角,她吐血之后,那残留的血迹还在。
舒莫言脸色沉重的放开了她的手腕,叹息,“怕是,命不
久矣!”
朱崇大惊,上前一步道,“舒莫言,你不要胡说八道,娘娘好好的,怎么会命不久矣?”
刘瞎子上前,仔细打量白婉璃的脸色,点头,“娘娘已经病了有些日子,怎么现在才来琉璃府给书呆子看?”
白婉璃微笑,整个身体都窝在花满天的怀中,她看向舒莫言,“我究竟是什么病?”
舒莫言摇头,“娘娘这不是病,而是中了噬心蛊!”
花满天瞠目,脸色顿时骤变,他转头看向白婉璃,“小璃,你跟三圣门是什么关系?”
白婉璃不解,蹙着眉头,“三圣门?”
花满天见她确实不知,随即皱眉,“噬心蛊是没有解药的,除非永远呆在三圣门,否则,蛊虫啃噬心脏,吐血而亡!”
舒莫言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他皱起眉头,“这么说,娘娘每次吐血,都是心头之血?”
花满天点头,“既然是已经吐血,那证明蛊虫已经苏醒,若是再不将蛊虫驱除,小璃命不过半年!”
舒莫言叹息,“难怪我发现娘娘的脉搏虽然正常,可是气血却十分虚弱!”
白婉璃脸色未变,仿佛病重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她微微一笑,“这种噬心蛊,已经潜伏在我体内数年了吧?”
花满天点头,“三年左右!”
白婉璃闭上眼睛,静静思考。
这么算来,她刚刚穿越在这具身体上,就中了噬心蛊?
她不愿多想,只是闭着眼睛,在花满天的怀中熟睡了过去。
看着怀中,疲惫苍白的白婉璃,花满天一阵心疼,他伸手抚摸白婉璃白皙的小脸,叹息,“好好的一个女人,每天呆在王府绣花作画不好吗?非要逞强,将自己弄的千疮百孔!”
他心疼的抱着她,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她略微冰冷的身子。
舒莫言看他,“赶紧放开王妃娘娘!”
花满天不听,却搂紧了白婉璃,“我抱云冽辰的老婆,又没抱你老婆,你激动什么?”
舒莫言皱眉,怒道,“你这样,会打扰王妃娘娘休息!”
花满天这才不服的将白婉璃放下,又掖好杯子,静静的打量白婉璃安静的睡眼。
舒莫言对花满天使了一个眼色,花满天这才随着他一起退下,几人一起聚在落霞亭商议事情。
“娘娘病重,你们有什么好的计策吗?”舒莫言率先开口。
花满天吊儿郎当的坐在那里,两条腿翘在椅子扶手上,双手枕着自己的脑袋,没骨头一样,“我带着人杀去三圣门,将圣主擒了,为小璃解蛊!”
“没脑子,三圣门的势力,遍布诸国,那是比一个国家还要厉害的地下组织。里面的成员,是人死鬼,都没有人能说的清楚。你带着一个神衣社,估计去送死的资格都不够!”朱崇不耐的道。
白婉璃病重,他很心烦,说话的口气,难免冲了一些。
难得的,花满天倒是没有顶嘴,无力的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舒莫言皱眉,“我有办法!”
刘瞎子睁开眼睛,阴笑两声,“给王妃娘娘开膛破腹?将蛊虫取出来?”
舒莫言的心事被手中,脸色微微一红,“有何不可?当年李桑郡主,不就是这样,解了血蛊!”
“李桑解了血蛊,那是王妃娘娘亲自动手,这一回王妃娘娘病重,你让她自己动手给自己开膛破腹?”刘瞎子嘲讽的道。
他一向看不惯仁之堂和舒莫言,这家伙根本就是道貌岸然,治个风寒咳嗽还差不多,可是大病,他就差远了。
舒莫言被讽刺的无法开口,只能憋气坐在那里。
刘瞎子冷笑道,“不如,我们等王妃娘娘死了,把银子一分,各自带着银子远走高飞,岂不是更好?”
他的话,引来一阵鄙视的眼神,朱崇更是恨不得上前,将刘瞎子那张老脸撕碎。
若是白婉璃死了,这偌大的琉璃府,怕是也要倒闭了。
琉璃府是他半生的心血,当年筹建琉璃府没有银子,他可是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投入在了琉璃府中。
如今琉璃府有钱了,他的身家也水涨船高,可是却舍不得这琉璃府了。
这里,早已经是他的家,而白婉璃,则是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