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一边轻轻地抚摸着莫轻言满头黑缎般的秀发,一边随便问道,“丫头,你跟我那个外甥女莎莎,又是怎么一回事呀?”
莫轻言想了想,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伯母,程晓莎喜欢意家大少,而意家大少喜欢的人是我,就是这么简单!”
陆母一听,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哎,这人世间,常常上演着A喜欢B,B喜欢C,而C偏偏喜欢D的事情,真是令人无可奈何!”
莫轻言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突然想起了小意味深长,问道,“伯母,你那个宝贝外甥女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强求得来了一个孩子,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这母子之间的缘分?”
陆母一听,一双慈眉善目立马掠过两抹惊诧之色,“丫头,你说什么呢?”
莫轻言一听,不由得一怔,顿时汗然了,“伯母,难道你们都不知道程晓莎生下了一个粉嫩可爱的孩子吗?”
陆母摇了摇头,“自从莎莎自作主张瞒着我妹夫和妹妹跟意家二少离了婚之后,妹夫盛怒之下,便把她赶出了家门,她倒也好,干脆落了个轻松,自己隐藏了起来!”
莫轻言一听,心想原来是这样呀,难怪你们不知道了。
于是,她把程晓莎让保姆抱着小意味深长来纠缠意千帆,又怎样延误了小意味深长就诊的时间,致使小意味深长智力产生了问题,又置之不理等等事情,都一股脑儿告诉了陆母。
陆母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的曲折,想自己当年求神拜佛都求不来一个亲生的儿子,可她程晓莎轻而易举得到了,竟然不懂得珍惜,甚至还作践小意味深长,所以立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莎莎,做事情不知轻重,任性惯了,都是我妹妹和妹夫从小到大把她惯成这样的。”
莫轻言一想起程晓莎为人处世泼妇般的作风,又加上人头猪脑一个,所以自然不敢恭维了。
陆母接着叹道,“莎莎也真是的,明知道意家大少不喜欢她,还霸王硬上弓,想以孩子来要胁人家,真是愚蠢呀愚蠢!”
莫轻言深以为然,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比得过感情更加令人难以控制的了,所以一时之间,倒也有点同情起程晓莎来了。
陆母突然转换话题,“那,丫头,想必你也很喜欢意家大少了?”
莫轻言脸上飞起一片红晕,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矫情,特别是在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面前,于是大大方方地朝陆母点了点头,“嗯,我和他虽然没有发过什么重誓,但都知道彼此今生今世,非对方不娶,非对方不嫁。”
听她这么一说,陆母不得不问清楚了,“那,丫头,是不是我们家儿子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莫轻言一听,那双如山泉般清澈的眼眸立马蒙上了一抹浓浓的内疚,她一把握住了陆母一只绵软细腻的手,然后诚挚地看着她,“伯母,对不起,我知道你儿子陆晓乔很好很好,但是我心里每一个角落都住满了意家大少意千帆,再没有任何地方可以住得下其他人了。”
陆母一听,暗暗叹息了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其实她自己也年轻过,还是明白爱情要心心相印的,勉强是不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