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封从小跟莫老大和莫轻语生活在一起,对父女俩的相处方式一清二楚:莫老大虽然是个笑面虎,但是他对莫轻语的爱,平时显然都是很收敛的;而莫轻语小时候经常跟骆冰封一起玩,所以也不太粘自己的父亲莫老大,但两人之间那天然的亲情,明眼人一看还是知道的。
今天莫轻言对莫老大表现出来的这个疏离,骨子完全不像跟他在一起呆过片刻的熟悉样子,所以骆冰封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头儿,她是不是我们的轻语妹子呀?”
意清一看这阵势,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当初派人在火车站骗来顶包的那个乡下丫头莫轻言,但是发现莫轻言连自己也不认识时,心里也大吃了一惊,“丫头你是……?”
莫轻言咬着自己的食指,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意清,更是大吃一惊,“啊哈……这位叔叔,难道你也像他们一样,认错人了吗?”
意清一听,本来张得大大的嘴巴,何止是可以塞得下一个大鸭蛋那么夸张?简直可以塞下一个大大的篮球了。
此时此刻,可能没有人比简繁更加轻松了,看着被自己弄得丧失了记忆的莫轻言,连平时所认识的人,一个个都想不起来了,她心里立马如释重负,觉得自己的危险系数大大的降低,几乎为零了,所以浑然忘记了手臂上被切掉一大块肉的疼痛,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得意洋洋的微笑。
骆冰封眼尖,把简繁这一番异常的举动尽收眼底,立马一个箭步上前,手中的家伙就紧紧顶住了简繁那颗风-骚到了骨子里的脑袋,冷声喝道,“哼哼……这一切,是不是你这个女人暗中所搞的鬼?”
简繁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人家怀疑了,顿时吓得比先前更甚,脑袋一歪,干脆立马又直接晕了过去。
莫老大扶着莫轻言柔弱的双肩,看着莫十指红红肿肿的手指,顿时心疼不已,试问自己的女儿莫轻语什么时候干过粗重活了,哪一天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他莫老大自己含在嘴巴里都怕她化了。
想到这里,他立马嘴角一弯,勾起了一抹绵里藏针的笑容,“嘿嘿……亲家,难道我们家的丫头,嫁到你们家里,就是为了饱受你们虐待的么?”
意清一听,心知有异,马上看向吴叔,大声喝道,“吴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叔原本以为一巴掌拍死自己的侄子吴兵,事情就会轻而易举遮掩过去了,哪知道,简繁被吓晕过去之后,这把火还是不知不觉烧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立马头涔涔泪潸潸了,忙不迭地解释,“老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有一天,茅草房里突然莫名其妙地关押了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然后夫人就吩咐安排她的工作了。”
其实,吴叔说的可是大实话,他原先真的是不知道莫轻言是打哪一块石头爆出来的,可是后来亲眼目睹了简繁对莫轻言可着劲儿的折腾,心里也马上明白了个大概,但是他怎么敢说出来,直接就得罪了自己的衣食父母简繁呢?
此时此刻,听到意清冷言逼问,所以他心里速度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觉得谁也得罪不起,说多错多,赶紧沉默是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