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家姓郑,郑太保乃是远房舅公,平素虽没什么来往,但入宫之前,每年年关都是会去拜访的,是以还算有些了解罢。”郑家也算是京中百年大户了,一家之主若是没些能耐,那里压得住那些个年轻气盛的?
徐忆芜微浅一笑,“总之,你就不要担心了,朝堂是他们男人们的天下,咱们只要照顾好自个安危,照顾好小皇子就是了。”
冯落樱终是微浅一笑,“嗯,好。”
其后徐忆芜和吴筱悦待冯落樱安睡后便回正屋去了,两个人一个是还没改掉的孩子心性,一个是失去过孩子的人,是以对这个小生命都是格外的有兴趣,偏偏小皇子刚出生倒也精神,一时间也睡不着,两人便陪着小皇子,时不时传出几声欢笑。
而那厢,叶沫跟着太后回了永寿宫,途中太后一直一言不发,直至回屋落了座,叶沫终听得太后一声沉语,“为什么没下手?”
叶沫屈膝而跪,“奴婢知错,请太后娘娘责罚。”
太后定视着堂中人,良久,终是无奈一叹,“你们一个个都像是被迷了魂似的,也不知她有什么好。”
叶沫知道自己没杀冯落樱的事多少让太后有些失望甚至是寒心了,毕竟自己是太后最信任的人,叶沫紧低着头,“奴婢知错,还望太后娘娘责罚。”
太后却是一手支着头,“罢了,哀家也知道你心不够硬,所以才会另作了安排,说到底,是哀家不该派你去。”
叶沫听得心头发堵,终是抬眸道,“奴婢不想为自己的失误做任何狡辩,奴婢只是真的下不去手,惜婕妤,不,是冯皇后,她自打进宫以来,从未蓄意伤害过谁,而今身怀六甲已是不易,若一番辛苦却连见一眼自己孩子的机会都无,那不是太可怜了?”
“……”太后低眸,她害过的人不少,所以对冯落樱的遭遇也没什么感触。
“奴婢跟着太后娘娘,见识了不少宫中是非,太后娘娘难道不觉得而今的冯皇后有些眼熟吗?”
“……”太后微见挑眉,有些不解其意。
“想当初,太后娘娘初入宫时,不也是同冯皇后一般纯善的吗?那时先帝是何等的喜欢太后娘娘,就算到最后,先帝对太后娘娘的情谊也不曾变过,只是太后娘娘您太看重对手,而忘了先帝,太后娘娘不知,当年您让奴婢去处死先帝宠妃时,那时她与奴婢只说了一句话,说先帝其实根本就不是在宠她,而是在她身上找太后您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