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请娘娘给臣妾一个交代罢了。”
月珊闻声怒眉,“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淑仪娘娘无关,你有什么诡计都冲我来好了!”
冯落樱心下莫名的有些怒气,虽说吴美人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但她自认是吴美人害她在先,可文淑仪不同了,吴美人为文淑仪做了不少事,临末了却被文淑仪杀人灭口,偏偏月珊还这般不明事理的维护文淑仪。
冯落樱终是冷眉一语,“你倒是护主心切,可你也不想想自个的主子是怎么死的,你跟着吴美人时间不短了,她对本宫做的那些事你也该心知肚明,本宫是恨她不错,可本宫倒也还没想过要她性命,只因本宫心里清楚,她不过是个被人当了刀使,还被灭了口的可怜人而已!”
月珊被她斥得一愣,复而抬首看向上座,文淑仪见月珊有询问之意,便只是沉声道,“惜婕妤,而今月珊已经认罪了,你又何苦还要这般斥责于她?”
月珊心下一滞,是了,文淑仪素来待人宽厚亲和,不可能是她,但是,为什么,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冯落樱目及文淑仪那一副维护至深的神情,心下便不由得有些恶心,薄讽一笑,“瞧娘娘这话说得,她下毒谋害臣妾和皇嗣,而臣妾不过是好心告诉她事实而已,怎么在娘娘看来,竟是臣妾在欺负她不成?”
“……”
“就算是欺负,那也是有人欺负她愚蠢无知,而这个人却并非臣妾,毕竟月珊入宫也有些时日了,许多事也该看得透彻,不至于一再被骗还恍然未觉。”冯落樱微浅一笑,瞥了一眼堂中月珊,“不过,倘若她真是一点分不清是非,那便算是臣妾多管闲事好了。”
文淑仪若见不耐,直觉当初应该将月珊也一并除了去,否则也就不会这般被冯落樱步步相逼了,“既然月珊糊涂犯下大错,本宫而今代掌六宫,自是不能偏袒于她,便依惜婕妤你所言,将她处以极刑,即刻送往宫正司。”
冯落樱见文淑仪急于打发了月珊,便是一笑,“臣妾虽是要娘娘给臣妾个交代,可臣妾也没成想要她的命,到底她也是效忠过娘娘的人,娘娘怎么忍心呢?”
文淑仪察觉冯落樱有意挑拨,而月珊虽然冲动,但也并非完全冥顽不灵,若是真叫她明白过来,再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就不妙了,“处以极刑乃是按照宫规办事,月珊是有些苦劳,所以本宫定会善待她的家人。”
“呵,娘娘莫不是忘了,月珊乃是吴美人从本家带来的,她的家人就是吴美人,而今吴美人已经死了,娘娘要如何善待?”
文淑仪面色微僵,若见的有些不悦,“惜婕妤,人是你带来的,也是你要本宫为你主持公道,而今本宫欲要秉公办理,怎么你却反倒不乐意了?”
冯落樱闻声却是敛了笑意,沉遂的眸中带着一二分的薄怒,但语气却依旧清浅平和,“臣妾只是好奇,娘娘素来宅心仁厚,按说就算是月珊犯了错,依照娘娘的心性,也该是为之求情一句,而今娘娘却不由分说便给其定了罪,虽说是依照宫规办事,但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