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不明白本宫的意思,那本宫便将话再说得简单些,前夜公主黑衣来访,迷晕本宫,本宫虽未能看清公主容貌,却也依稀记得公主那双和男子相差太大的手,而后公主又传出谣言,说翔凤宫有男子出没,并将矛头指向本宫,意在嫁祸本宫一个私通罪名。”
冯落樱浅笑说着,目光渐渐从李淑欣转移到她的衣袖上,话音一转,“只是公主今夜造访似乎并非只为了嫁祸,从公主一直不肯放下的右手来看,想必右手袖中还放着别的物什,看衣衫被压成的形状,应是把匕首无疑,而今人赃俱获,公主意图伤害本宫已经是证据确凿,本宫劝公主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以免伤了大家和气。”
李淑欣见事已至此,再狡辩也是没有意义,终是冷声一斥,“虚伪!”
冯落樱闻言也不恼,原本一开始便是李淑欣想要蒙混过关,与朱游远来了一回口舌之争,而冯落樱见得人已抓住,心下安定,便也来个唇枪舌战,算是为朱游远扳回一城。
李淑欣见去路已被袁成封死,而那厢又有冯落樱和朱游远步步逼近,眼见得没了退路,李淑欣反倒是安静了下来,却是笑看向那厢并肩而站的朱游远和冯落樱,“惜嫔和哲王这般站在一起,可当真算得上一对璧人,只可惜一个已经是残花败柳。”
朱游远听得她对冯落樱的贬低,不由得皱了眉头,沉声道,“别让我后悔救你回来。”
李淑欣却是低低笑开,“呵呵,不,你一定会后悔的。”
“……”朱游远皱眉不语。
李淑欣却是笑看向冯落樱,“一如我后悔没前夜就杀了你一般。”
那厢如意已然行至冯落樱身旁为她加了外衫,而冯落樱则看向对面那人,只沉眸冷语,“本宫也很是好奇,昨夜你既然备了迷香,为何不趁本宫昏迷时下手,而今夜你早该知道本宫会有所防备,今夜来犯,实非明智之举。”
李淑欣却是仰首大笑了几声,“哈哈,明智?”
冯落樱见得她这似乎有些异常的笑容,不由得皱了眉。
李淑欣却是笑了许久方才定视向冯落樱,“你告诉我怎么才算明智?”
“……”
“我若明智,打从当初进宫就该直接杀了你,或者在当初你去大钟寺的时候,我就该让你永远也回不来!也就不会让你把我的人生糟蹋到如此地步!”
冯落樱面对她对自己的怨气,却是觉得有些莫名闷堵,“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深恶痛绝?”
“呵,做了什么?”
“……”
“你朝三暮四,分明已经是皇上的人了,却还去大钟寺私会情人,你不知廉耻,一面和皇上情深意笃,一面却又与哲王不清不楚,似你这般水性杨花之人,根本配不上皇上如此宠爱!”
袁成闻声微鄂,下意识的看向冯落樱和朱游远,只见得冯落樱眉头紧蹙,而朱游远则是眸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