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戛里微挑眉梢,春桃又怕行事败露,便只得道,“这会儿惜嫔娘娘正和我家小姐喝茶呢,娘娘让奴婢请王子殿下过去。”
“是吗?那正好,你带我过去,我也有事要找娘娘。”吴筱悦抿唇语罢,复而却是径直朝着幽芳阁去了,还不忘转过头看向戛里,“既然是惜嫔娘娘邀请王子殿下,那便请王子殿下快些。”
戛里谑讽浅嘲,提步跟上,春桃意图阻止,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连忙小跑着跟上去,只期着比二人先到了幽芳阁,作势拉开嗓子唤了几声,“惜嫔娘娘?”
听得没有动静,春桃目及灌丛那抹绯色,想着或许是李淑欣一人扶不动冯落樱,便将冯落樱留在了屋中,而李淑欣则躲在了屋外,春桃连忙转身将吴筱悦拦了下来,“吴小姐您看,惜嫔娘娘已经不在这儿了,我家小姐也不在,要不您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吴筱悦皱眉若见有些不安,再看春桃那遮遮掩掩的模样,吴筱悦撇了嘴,“那好吧,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待得吴筱悦走出一段路子,春桃方转身看向戛里,“王子殿下恕罪,因着惜嫔娘娘不想让人知道邀约殿下一事,所以奴婢才会有此一说,惜嫔娘娘就在里面,殿下进去吧。”
戛里微见蹙眉,但终归只是抿唇走了进去。
而待得确定戛里已经入屋,春桃方朝着那抹绯色走去,可带走近了,却发现只是一件衣服,正是春桃失望之时,春桃的手却被吴筱悦紧紧扼住。
春桃惊得一颤,“吴小姐,你怎么在这?”她分明看见吴筱悦转身走了的,怎么又冒出来了?
吴筱悦挑了眉,她不过是绕了一小截路子,见春桃和戛里说话时,便又折返回来,“你在这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春桃心下慌乱,却是连忙摆手,“我没有啊,吴小姐这是干什么?”
吴筱悦柳眉紧拧,“你脸上就写着有鬼二字,还当我看不出来吗?”
这厢二人僵持不下,而宸清宫,早在春桃还未遇上吴筱悦时,久站的墨贺转身见得戛里没了踪影,便问了守门的宫人,只说是被一个宫女带到了别的地方,墨贺心头一滞,隐约有些不安,来不及叮嘱,便已朝着宫人所指的地方找去了,殊不知,那亭子所在之处,正是从宸清宫通往翔凤宫之路。
墨贺匆忙离去,而屋内僵持不下的朱佑祁和辅政三臣,吴太师支持朱佑祁选定墨贺一事,郑太保表示并无意见,李太傅却认为若应墨贺之言,北戍必将成靖安大患。
几人僵持不下,终是被一语打破了沉默,李太傅叹了一声,“既然皇上执意要赐婚于墨贺王子,那老臣也无话可说,只是眼下北方已见天冷,等到皇上发榜召选文人入北戍,只怕已是将近年关,文士尚未出关便可返家,岂非是徒劳无为?”
朱佑祁若见挑眉,“这个不难,朕可今年选调定人,明年开春放派送至北戍,同时受两国酬劳,应该不难选到人。”
“既然皇上已有定论,那便请墨贺王子进来接旨吧。”
朱佑祁传了石全,却只得知墨贺王子匆忙离去的消息,朱佑祁若见皱眉,不告而别不像是墨贺的风格,何况他已答应今日定给墨贺一个回复,是以墨贺该是不论如何也会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