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欣颔首,“事情另有隐情,还望母亲容女儿解释。”
李夫人抬手打断了李淑欣的话,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眉,“犯了错就要承认,失礼就是失礼,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这般没有家教,和那升斗小民有什么区别?如何配得上我李家之名?”
李淑欣低了眸,起身对着冯落樱福了福,“臣女知错,还望惜嫔娘娘原谅。”
那厢冯落樱微微一笑,“悦儿是个直性子认死理的,还望李小姐千万别怪罪她。”
吴筱悦见李淑欣认了错,又听得冯落樱带着维护意味的回应,便只是挑眉一笑,低声嘟囔了句,“本来就该如此嘛。”
那厢李淑欣再度落了座,吴夫人一时间对自己丫头也是无言以对,而李夫人对李淑欣也没什么话说,当下一时间又沉寂起来。
徐忆芜举了杯,“三位夫人难得入宫,本宫与惜嫔从无设宴经历,有不周之处还望夫人海涵,本宫先干为敬。”
徐忆芜喝得干脆,其他人也都举了杯,因着是果酒,吴筱悦和李淑欣也是一饮而尽。
那厢冯落樱却是转头便嘱咐吴筱悦,“可莫因为是果酒便贪杯,当心后劲太大受不住。”
吴筱悦吐了吐舌,“不碍事,平常我在家也常偷着喝。”
冯落樱掩唇笑开,“瞧你,没喝就醉了吧?”
那厢吴夫人却是宠溺的剜了吴筱悦一眼,“臣妇才懒得管她,自个的身子自个折腾去吧。”
这厢欢声笑语,而对面那三席却是异常沉闷,徐忆芜倒还看着对面微微一笑,李夫人和李淑欣干脆便是一言不发,文夫人目光在李夫人和吴夫人之间来回,惆然皱眉,这般僵持了好些时候,便又听得了脚步声。
众人皆是惑然,冯落樱却是已经站起身,朝着楼梯口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徐忆芜一看便知,定是皇帝来了,便也是起身,其他人也都一一效仿。
那厢朱佑祁上楼前便听得楼上说笑之声,上了楼,先是下意识的看向那抹紫衣,复而将目光定在与之相邻的吴筱悦身上,眉峰微不可察的轻挑,那厢众人齐齐行礼,朱佑祁抬手虚扶,复而却是嗟了浅笑坐了上座。
而皇帝一到,这楼下的乐声便响了起来,洞箫琴瑟,悠远绕梁。虽无歌舞,但在四面帷幔随风轻扬的楼上亭,器乐之音比之歌舞更能沁心。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膳尽音落,皇帝看向那袭鹅黄,“这位便是吴太师独女?”
吴筱悦起身行了礼,“臣女吴筱悦拜见皇上。”
朱佑祁笑得温和,“朕适才见你对惜嫔做鬼脸,看得出你们很合得来。”
吴筱悦笑看了冯落樱一言,复而才答道,“惜嫔娘娘是臣女刚认的义姐。”
“哦?”朱佑祁笑眸探过冯落樱,怀了一二分的赞许之意,最终落定于吴筱悦,“既然如此,你便在宫里多留些日子,也算不辜负你们姐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