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看着苏欣婉举了拳头在面前晃着,慕容青逸忽而握住她手腕:“你这个小女人是不是闲的发慌?人家的灭门惨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衙门里的捕头,瞎操什么心!”
用力撤回自己的手,来回搓着手腕上的皮肤,仿佛那上面粘上了什么病毒细菌,苏欣婉不自然地后退了两步道:“哦,只是前不久才跟那家的人见过面,突然听到这样的噩耗,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说完低头匆匆地朝外走去。
慕容青逸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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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变得顺利起来,张大叔跟附近的几个猎户商量,愿意提供上好的毛皮给他们,而且价格公道。
来寒夷这么久了,也没见着过打猎,于是苏欣婉和聂晓峰趁着张大叔去打猎的机会,都摩拳擦掌地跟了来。
三个人朝着木屋后面的林子走出去很远,远到已经分不清方向,也看不到小木屋向上升腾的一圈圈热气了,才总算是停了下来。
这里的积雪极深,有的地方能陷进去整条腿,甚至拔都拔不出来。不过幸好张大叔还带了一件神器,就是爬犁,由一只肥壮的大狗拉着,一是打到了猎物方便拖走,二是如果走得离家太远了,也能快一点返回去。
突然雪地里出现一对对椭圆的浅坑,一直蔓延到旁边的树后,张大叔边告诉两人坐在爬犁上静等,边伸手解开狗身上的绳子。
那狗的鼻子是极灵的,得了自由,闻着味道一路追了下去。
张大叔摘下身上的大弓,抽了枝箭在手里,随着大狗留下的印记跟踪过去,很快消失在层层叠嶂的树后。
只是这一去似乎功夫长了些,苏欣婉催促道:“聂晓峰,你去看看张大叔,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猎物太多,捡不过来了啊?咱们也不能这么干坐着,好过去帮个忙什么的啊!”
“哦!”聂晓峰也觉着她说的有理,站起来顺着张大叔的脚印走去
苏欣婉一个人坐在爬犁上,起初还能听到聂晓峰嘎吱嘎吱地踩雪声,到后来居然什么都听不到了,瑟瑟地寒风吹过来,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儿有些可怕。
于是慌忙站起了身子,准备顺着聂晓峰和张大叔的脚印找过去。
可是,她刚站起身就看到一个浑身是毛的东西出现在面前。
苏欣婉吓了一跳,一个“啊!”字刚喊了一半,就被捂住了嘴,一支冰凉的匕首贴上了她细嫩的脖子。
只是下一秒,她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推倒在了雪地上,再转身看时,不禁吃了一惊。
那个浑身是毛的怪东西正和一个全身都是白色的蒙面人过招。
苏欣婉实在是不明白怎么回事,朝身后慢慢退着,企图离面前的危险远一点。
白衣人朝她这边看一眼,忽然急着去攻击那怪物,虽然在雪地里身形稍显笨拙,不过,白衣人还是很快站了上风,最后给了那怪物致命一击。
就在怪物倒地的一霎那,有个晶亮的东西直直地朝白衣人飞去。
那是一只被打磨得锋利的飞刀,速度极快,白衣人有心躲避,已经是来不及,生生的挨了一下,正中肩膀。虽然不是什么致命要害,可挨上了也是疼痛难忍的。
苏欣婉感到奇怪的是,那白衣人既然受了伤,他不但没有赶快停下来包扎伤口,反倒迅速转身向她的方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