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凰弈觉判断的是霓华肯定会下死手，本是肯定是再次加害素素，要了素素的性命，谁知弄巧成拙，反而救了素素一命，那么霓华肯定是伯鱼的徒弟抑或是跟天山老者有密切关系了。

“是的，据属下判断，这种毒便是另一种罕见的西施情毒，也是由天山老者研制出来的，西施情毒乃是一种极强的合欢毒，中毒者即使交欢也难逃一死，不论男女。可王妃同时中了这两种毒，剧毒在体内相互冲撞，激起筋脉里血水上涌，吐完毒血后体内还有残留的余毒，清理干净再加上好好调理便可，可就是不知这两种毒为何都来自皇宫？”

“是霓华，那个女人可能由于天山老者有关系，竟帮着凰弈天下毒手，而之前暗中刺杀的黑衣人遗留了一块儿有暗字的令牌，如今是一目了然。”凰弈觉阴着声音说道。

“还有一件事儿，属下该让主上知道。”木护法再次陷入沉重的心情之中。

“何事？”

“王妃已有身孕，腹中胎儿在伏尸毒的侵害下已中毒而亡，只是没有还没有小产的迹象，如今王妃生还，需要亲自拿出胎儿。”木护法渐渐感受到凰弈觉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周身的肃杀气息。

“先前为何不说？”

“属下有意隐瞒，主上恕罪。”

“觉——”素素幽幽睁开双眸，凰弈觉和木护法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只是太疲惫太累，吐完血水就合上了双眼一动不动，而他们说的一切都听见了。“我们的孩儿？死了？”

素素豆大的泪珠涌出眼眶，内心撕裂般的疼痛着，抽搐着，感受着已经离自己而去的孩儿的微弱气息，恐惧和酸苦一股股的涌上心头，苦闷的思绪慢慢追随孩子去了。

“出去！”凰弈觉喝退木护法，房间里就剩下两个沉浸在苦痛中的人。

“叶儿——别哭，别哭，孩子还会有的，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再生，好吗？”凰弈觉哄着她，就怕素素一时想不开思念孩子成疾，心里对下此手的人蒙上一层阴霾，他永远也不会放过他们，是凰弈天逼自己的，在自己想抽身离开京城之时横加阻挠，还肆意暗杀自己，残害自己身边的人。

凰弈天，我们之间的战争要开始了，如果你不能将我打入永无翻身之日，我定要你不得安宁。

“不好，我只要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为什么也要受牵连，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他！”素素深感自责，如果自己在勇敢一些，可以好好的保护自己，孩子就不会受伤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叶儿，你别怪自己！”凰弈觉如今最害怕的就是素素将所承受的不公平的痛苦强加在自己身上，那样会令自己痛苦万分。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素素执意认为是自己的错，任凭凰弈觉怎么安慰，也平息不了素素内心深深的悔恨。

凰弈觉一把抱住内心挣扎的素素，叫她动弹不得，在自己怀里痛哭流涕，思念那个从来没有意识的孩儿，他还没有到来就带走了欢乐，两个人陷入沉默，良久，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素素不断地抽噎着，哭得累了就昏睡过去了。

凰弈觉守着沉睡的素素，将她的外衣换下来，盖上换过的干净被子后才离开房间，往书房去了。书房里，七郎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凰弈觉难看的脸色，就知道木护法说了孩子的事，木护法一早告诉过七郎，七郎拿主意说暂时不要说出来，而如今要保素素的命，只能说清楚才能拿掉死婴。

“觉——”

“你来了。”凰弈觉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没有注意过七郎担忧的表情。“事情怎么样了？”

“拿到两块虎符，还有三块分别在平南王、九王爷和虎翼将军手里，他们都不是随便能动的人。”

“那就巧夺。”

“先前夺虎符已经惊动凰弈天，剩下的还能顺利到手吗？”七郎有些担心，毕竟凰弈天会增加防范之心，而那三个人都不是宵小之辈，夺虎符谈何容易。

“火护法身在何处？”

“还有五天可赶回京城，你有没有发觉我们的行动被人监视着？”七郎问凰弈觉，凰弈觉点头。

“是两路人马，慕容轩的暗卫队和皇宫的一队死士，至于幕后之人是不是凰弈天，我们还不敢肯定。”

“不敢肯定？”

“是，那队死士似乎不被凰弈天调配，有一个女子指挥。”

“是霓华，那她是何人？”凰弈觉首先意识到的便是凰弈天指示霓华做事，却不知猜测方向出现了偏差。

七郎摇摇头，一直未查出霓华的来历，只知道她是福王的义女，就像从天而降的义女，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入宫选秀为妃，传闻初入宫门时，霓华嚣张不懂收敛，后也不知为何竟懂得察言观色，依附在皇后身边青云直上。

“她没有过去。”七郎好笑的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