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弈觉看着他这一大家子人,唱一台戏有意思吗?不管他们怎么唱下去,素素是必须放出来的,素素根本不该接近皇家的人,不否认凰弈天的狂妄思想,和他争一个女人,凰弈觉感到好笑,叶素素已经和自己是夫妻,孩子都几岁了,按说凰弈天都该查到,怎么还牵扯不断。
皇后文嘉突然转身,仪态万千,朱唇轻启,说:“云妃身为后宫嫔妃,不以身作则,勾心斗角谗害叶素素,误伤皇儿,心思恶毒,本宫代皇上处以重罚,即日起削去云妃品级,降为云嫔,禁于霓云宫,没有皇上圣旨和本宫懿旨不得踏出霓云宫半步!”
“那皇儿呢?”云妃最担心的便是自己的皇儿,不想被别的女人抚养,自己的亲骨肉凭什么转到别人手里。“臣妾自知有罪,可是皇儿是无辜的,他不能离开娘亲的!臣妾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开恩,就让臣妾抚养皇儿!”
这时,凰弈天抬首,不知何时竟换上一双红棕妖瞳,慑人的眸光凌迟着云妃,不该在这种节骨眼儿上给自己找麻烦。
“四皇子仍由皇后抚养,直至成年!”凰弈天平静的说。
“皇上——”云妃最后悲戚的唤了一句,仍是没得到凰弈天的怜悯,云妃便不再哭诉,再伤心也没有用,他的心可以在热得似火的时候冷得似冰,皇儿总有机会去看的。
“着人去将叶姑娘请出天牢!”文嘉突然面相凰弈天,恭敬的建议。“皇上,臣妾请求将叶姑娘封为臣妾义妹,贤王义女,东水国的临真公主!”
殿堂上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皇后怎出此一言,连还未离开的云妃也惊诧皇后的建议,平白无辜要叶素素成为公主,或许可以断绝皇上对叶素素的倾慕之意,可也保不准是叶素素踏入后宫的平台。
凰弈天不可置信的看着文嘉,她不是不在意自己对叶素素的态度吗?
“皇后为何有此请求?”
文嘉不紧不慢的道来:“臣妾想,皇上对叶姑娘喜爱有加,但一介民女不得随意进出宫廷,惹人非议不说,恐遭人嫉妒,赐封长公主头衔,进攻陪伴皇上和臣妾都容易得多!不知觉王意下如何?”
文嘉突如其来的一问竟让凰弈觉错愕,从来不干扰朝政的文嘉皇后也来替凰弈天出谋划策,皇后不傻,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彰显着她的智慧。
凰弈天哂笑,无奈的回了句:“臣弟无意见,可是贤王答应吗?”
文嘉浅笑,手指指向外面,洪亮婉转的声音溢出。“贤王已经答应,有凰如雪作证,此事不假,如雪,进来吧!”
凰如雪飞奔似的窜进金銮殿,笑意盈盈,和宫殿里众人相视一眼后恭敬的道:“皇后娘娘所言不假,父王已经同意,请皇上恩准皇后娘娘的请求!”
“准!”凰弈天暂且答应,怎么回事儿打算亲自问皇后。
“臣妾请旨替叶姑娘设宴洗尘!”一直未说话的屏妃突然道。
“准!”凰弈天疲倦的说道,“都退下吧!皇后同朕来御书房!”
御书房。
文嘉接过凰弈天手里的四皇子,轻轻摇晃,小皇子渐渐入睡,凰弈天一直靠在榻上,半倚着身子看着一言不发只是哄孩子的文嘉,不由得再次想起文嘉没有孩子,心里猛地抽痛起来。
等孩子入睡后,文嘉将小皇子交给外面守候的贴身宫女,转身回到了御书房,对上凰弈天莫名难测的双眸,自己也五味陈杂,有些话该怎么说出口。
“文嘉?”
低沉的嗓音自凰弈天口中发出,文嘉失神,他怎么如此落寞神伤,文嘉本是坐在离凰弈天一段距离的对面,而凰弈天却起身将文嘉牵到之前坐过的软榻,文嘉坐在凰弈天腿上,万般别扭,只想抽身下去,凰弈天却将文嘉圈得更紧了。
“文嘉,别动,为什么这样处理这事情?”
“臣妾倒是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了,不这样处理,云妃可是要老死在长天宫,见不到孩子,还不得怨死皇上和臣妾,自来母子连心,云妃虽有错,降了品级幽禁在霓云宫就够了,况且云妃对皇上的情意,皇上还不知晓吗?臣妾总认为情之一字最伤人,臣妾不希望皇上被爱你的人同时怨恨着。”
文嘉说这话时内心是不平静的,因为她自己也怨恨过凰弈天,为什么没有给自己全心全意的爱,为什么后宫还出现了不少佳丽美人。
凰弈天扳过文嘉的脸,双眼攫住文嘉美眸里的一丝幽怨,浅浅的,却叫自己心痛。“对不起,文嘉,一晃你和朕都在一起快二十年了,朕想念最初的日子,没有别的女人干扰我们,可为了皇嗣,朕必须宠幸其他人,真在意的人不多,却最在意文嘉。”
文嘉怎不明白凰弈天的意思,从那年起自己不能再生育,香火得靠别的女人延续,其实,凰弈天对自己的眷顾远远超过任何人,文嘉知道,对于叶素素,凰弈天只是浅尝辄止,或许还没对云妃的深。而云妃,文嘉看得出来她很爱凰弈天,或许还未进宫前都有所青睐,进宫后更是死心塌地,然一身重担的凰弈天却没有真心对待这份感情,某些程度上敷衍着云妃。
文嘉因想起云妃,便看了一眼凰弈天,容颜不便,心不似当年,惟愿自己伴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