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说的是,如雪一直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呢!”凰如雪咯咯地笑。
“你父王可好?”文嘉再次柔声问道,带着凰如雪和素素绕着园子转,素素跟在凰如雪身边,看着她们谈论着。
“父王好得很!能吃能喝,天天哼着小曲儿,也不管我,倒是乐得轻松!”凰如雪抱怨道,其实自己也不是刚才说的那样可怜。
“呵呵,你这鬼丫头,你不惹你福王生气便是好事,你父王老了,可经不起你去折腾,听你皇兄说,近来你光在皇城之外惹是生非?”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很老实的!”凰如雪撒着谎,把素素笑得不轻快,她怎么这么能扯谎,也不心慌面变色。
文嘉停下来,盯着凰如雪渐渐惊慌的面色,再看看素素的笑意,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开始凰弈天把凰如雪的什么糗事都说净了。“如雪,你可真不脸皮薄,瞧叶姑娘都笑话你!”
“嫂嫂——”凰如雪声音如蚊子嗡嗡的响。
“好了,本宫不再笑话你了!都这么大个姑娘了,还不会学着女儿家的矜持,真的是野惯了。本宫瞧着邱芳那丫头倒是文静,完全不像是学了几年功夫的女子,学识修养都是你该学习的。本宫知道你性子豪爽,不喜欢繁文缛节,可有些必要的你总是要懂得的,本宫所指的你明白吗?”
凰如雪点点头,当然知道文嘉皇后在说什么,接着莞尔一笑,说:“嫂嫂费心了,嫂嫂说的如雪都明白,不会丢皇家的脸的。”凰如雪保证着,逗得文嘉露齿而笑。
“本宫知道你是深明大义的女子,巾帼英雄,比得上那征战沙场的男儿!”文嘉赞赏凰如雪,可叫素素和身后的一堆人听得是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了,如雪,先不说你了,本宫听说皇上特地宣叶姑娘进宫小住,可见皇上十分赏识叶姑娘!”
文嘉侧过身子看着素素,素素也对上文嘉的视线,两个如玉佳人,看不出来文嘉比素素大上十岁。文嘉关注着素素的一举一动,只是觉得没有画中人惊艳,不如自己预料中的那样惊世骇俗,却有着另一番味道,端庄的姿态,大方得体的谈吐举止,清秀妩媚的面容,平易近人的态度,文嘉很喜欢,就像年少时的自己,然自己学会了变化,她似乎比自己固执些,没有一刻灵慧的心思。
“叶姑娘,你生的可是比这后宫三千佳丽要出色的多!”
“素素只是一介民女,不敢和宫妃相比较,再则,天下最美的女人莫过于皇后娘娘,皇后母仪天下,是所有女子的典范!”
“素素姐说得真棒!”凰如雪赞赏素素对那句话的回答,巧妙而不伤人,整个人几乎高兴地拍手叫好。
文嘉无奈的笑笑,没曾想素素却是给自己戴了顶高帽。可文嘉还是比较疑惑的,虽说素素给自己一种她不灵慧的错觉,可从刚才的话里也感受到了她的圆滑变通,文嘉不能给素素下定义了,便说起别的事情来。
“叶姑娘,皇上赐你暂住妃洛苑,如雪会随本宫住在银月宫,待会儿本宫叫雯儿送你过去!”
凰如雪歪着脑袋问:“嫂嫂,妃洛苑是哪里啊?我怎么都没听过呢!”
“妃洛苑是以前的承曦宫,这个如雪你是知道的,曦妃是皇上以前最喜欢的妃子,只是都说红颜薄命,曦妃也没能逃了那命运。前些日子,皇上说叫人改了承曦宫的名字,正是现在的妃洛苑,送了块有凤来仪四字金丝匾额,妃洛苑现在是清净了些,叶姑娘暂住在哪里还别在意。”皇后委婉道来,声音悦耳动人。
素素柔声说道:“素素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在宫里小住本就打扰,哪里还敢说不满!素素听从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安排,等公主离开时随着出宫。”
“叶姑娘温婉有礼,连本宫也很喜欢。”
“是啊!嫂嫂。如雪也很喜欢素素姐的,有素素姐陪着我,我也不觉得闷了!”凰如雪插嘴道。
“你什么时候嫌闷过?平日里总是疯疯癫癫的闯祸精,要是叶姑娘降得住这丫头,本宫还真要谢叶姑娘了!”文嘉颇显激动。
“皇后娘娘说的客气了,公主很好,没有那么夸张,素素能和公主说些贴己的话是素素的福气。”素素总是在绕着圈子把好话还给文嘉皇后,因为看那些演绎的宫廷剧,什么娘娘们脾气大得很,都是不喜欢有人贬低自己的,素素这回也尝试了一番,的确说起来饶舌。
文嘉无奈,从素素的言语中探得她的一二表现,此时很理智,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文嘉陪着素素和凰如雪转了会儿便回宫休息了,临走时叫宫女雯儿带着素素去了妃洛苑。
妃洛苑,远远看去素雅浅淡,浓荫茂木皆是百年古树,灰瓦青砖乃由黑曜石打磨而成,日射之下熠然生辉,苑落不施斗拱,轩楹无藻饰,却是细处见真章。苑子有一弯碧水环之,清澈见底的水乃是引金銮城后方的山泉水。
素素只懂得看美景,看着妃洛苑一砖一瓦间的素雅,也清楚非常人能见得了,却不懂这看似普通的苑落到底有多名贵砸钱。
“叶姑娘,妃洛苑里的姑娘都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他们会好生伺候姑娘,雯儿还要回去伺候皇后,先退下了!”雯儿恭敬的说着。
“好,你先回去吧!”
素素极不自然的踏进这妃洛苑,浑身不自在,自己也很奇怪,不就是进去住下吗,又不是鬼屋。一群服装统一的男男女女分立两旁,等着自己走进去。素素小心翼翼的进去坐下,便喝到了热茶,屋子里空气很清新,摆放也很整齐,可是精致的物品都是值钱的主儿,素素发觉,任何一件东西都是好宝贝,不然历史上哪来的皇宫宝物流失的奇怪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