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弈天转身离开,李齐成赶紧的喊着:“皇上摆驾金日宫!”金日宫是凰弈天自己的寝宫,而至今无人能够住进象征皇后的银月宫,霓华还未入宫就惦记着。
“皇上,你怎么不来霓云宫了?”霓华颇显委屈的喊着,两眼尽是失落。
“云妃不识大体,太后丧事期间身着华服,罚闭门思过三日。”
凰弈天人远远离去,威严的声音响遍霓云宫,霓华气闷的嘟嘟嘴,拼命地跺着脚,不知今日怎会这么霉运触犯龙颜,担心皇上不愿意来自己宫里了。
凰弈天的銮驾正往金日宫,突然,凰弈天改变主意。“传潘城玉进宫。”
“是。”李齐成应道,随即差人去请潘城玉大人。
凰弈天原本也没有想要责罚霓华的,只是怒上心头开了口。每次看见霓华,凰弈天都不禁想起他亲口封的云妃,是一年多前福王见大势失落才送进宫的,福王只有一子,称霓华是他抚养了十来年的养女,凰弈天知道自己剥了他们的权利,还是要给他们个台阶下。霓华初入宫很是嚣张,凰弈天本是不屑,怎知后来脾气渐收,也不再生风惹事,凰弈天便多宠爱起霓华来。
金日宫。
“臣拜见皇上!”
潘城玉还未蹲下身子,凰弈天便扶起潘城玉,“爱卿来了!”潘城玉恭敬地点头。“今日不必多礼,想必你也看见了眼前发生的这些事情,朕这些日子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就是想不透这些事情啊!”
凰弈天诉苦,潘城玉微微点头,明朗的俊容倏地裂开一丝笑容。
“爱卿有什么主意?”
潘城玉摇摇头,温和的开口道:“皇上当心心急则反,潘城玉引皇上去一地处散散心。”
凰弈天挑眉,对潘城玉口中的地处颇感兴趣,心想会是何地,竟能解了自己心中的谜团。凰弈天跟潘城玉换了装扮出宫,直奔醉花楼。
夜幕渐黑,醉花楼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在月辉下如同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令人迷醉的醉花楼门前,个个花枝招展的美艳女子衣袖飘飘,凰弈天悠悠听见里面在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凰弈天和潘城玉一同进入醉花楼,大手恣意拨开两边招手拉扯的女子,初入醉花楼,只见中央的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欢声笑语,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凰弈天还未审视着这个奢靡的醉花楼,听得那边有一纨绔子弟破口大喊,声音颇为熟悉,凰弈天和潘城玉同时撇过头去探看。
“本王心情不好,叫红雪过来陪本王!”
二楼上,凰羿良不爽的大喊着,一手撩起下身衣服的摆角,猛地伸出脚踹开房门,生出“吱吱”的杂音。凰弈天用折扇掩住颜面,一撇目光示意潘城玉一起跟着前去。
凰弈天与潘城玉上楼,寻了凰羿良隔壁的房间坐下,将前来讨好的如花美眷统统赶走,姑娘们个个扫兴的拂袖而去。
隔壁房间,凰羿良简直是一肚子的火,前天晚上受了气,今天白天还要受家里嚣张王妃的气,凰羿良实在是在家里呆不下去了,只好来了醉花楼。
开张还未到一个月的醉花楼倒是吸引了整个京城里的男人的眼珠,花心薄情的男人大多是往这个美人成堆的醉花楼跑,最叫人称绝的是百花楼的四头牌——红雪,玉香,蓝荷,秋月。四个人性格各异,美艳动人,一颗颗玲珑心善抓住男人的口味,贪心的男人只愿千金一掷为美眷。
红雪推门进房后合上房门,灵巧的身子轻轻一弯落座在凰羿良的大腿上,嫩白如葱的细指勾上凰羿良的脖子,眉目间流转着诱人的情愫。红雪轻启贝齿,开始安抚凰羿良烦躁的心绪,之前凰羿良也来过醉花楼两次,两次都是叫红雪伺候,红雪自是不敢得罪眼前的良王,小心翼翼的对待,大胆诱惑的勾引。
“爷儿,今儿个火气怎生得这么大?连红雪来伺候你,你也不笑笑,是嫌弃红雪不乖巧吗?那爷儿找别的姑娘去——”
红雪看见今天凰羿良没怎么说话,便一口气大吐不满,说完便做要起身离开模样,嫣红的唇瓣微微嘟起。凰羿良看见红雪的这般乖顺模样,心头顿时安然不少,也不再去想家里的母夜叉,两只手紧紧圈住怀里的美人儿。
“雪儿想让本王找谁去呀?本王只喜欢雪儿一个,雪儿要是走了,本王可就孤寂难耐了——”凰弈天俊美的脸庞凑近红雪白皙的脖颈嗅了嗅,惹得红雪“咯咯”的笑出声。
“讨厌死了,爷儿今儿真坏!”凰羿良被逗得开怀大笑,沉溺于美人悦耳的羞赧声中。
红雪见凰羿良全身放轻松,恣意的留恋美色,眸光有一瞬的晶亮,身子依偎到凰羿良胸膛,软语绵绵。“爷儿,你好久没来了,红雪好想你的!你有什么烦心事都告诉红雪,红雪没有本事,但是可以替你分担苦闷,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