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魔女,你要我们全车人都完蛋吗?”张伟皓慌了神,忙去拉开于雅倩的手。
“你们两个怪胎放开我,再不放手,有你们好看。”被死死抱住动弹不得的于雅倩疯叫着,双脚胡乱地蹬着。
“魔女,我宁愿被你恶整也不愿在今晚死于车祸。”张伟皓紧攥住她的手,脆弱的小心脏慌乱地跳动着。
一直闭着眼默不作声的谢习伦这时才懒懒地睁开眼,睨着尚悠好一会,开口:“尚老师,没有理由害学生吧?”
尚悠回望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很快又恢复平静。“我有这样做的理由。”
“管你什么理由,惹到我就是你的不对。我管你老师还是什么东东,我一样会整死你。”于雅倩大叫着,跟精致的外表一点都不合拍。
“呵呵,整我?你那些小手段唬弄唬弄学生还可以,在我这派不上用场。你连刚刚那个垃圾男都打不过,更打不过我。你有什么办法整死我?你一个女学生,是不是太粗鲁了些?我们音乐班的女生个个都是文静有礼,温柔可人,同为女生,你差远了。”尚悠并没有讽刺的意思,但这女生实在让他看不过眼。
于雅倩恨恨地瞪着他,小脸气得鼓鼓的。都怪自己太弱,输了阵。
“尚老师说得一针见血,不愧是我的偶像。”张伟皓点头如捣蒜,甚是欣赏,总算有人说出他的心声了。
“都别吵了,烦!”谢习伦吼了一句,沉着地看向窗外。
车子漂亮地拐了个弯,缓缓驶上一条长长的斜坡,一幢两层半高的红砖房闯入视线,越来越清晰。
车子停在房子前面。
尚悠下了车,往屋里走去。
车里的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好一会,才拉开车门,跟随着尚悠的身后。
屋里打扫得很干净,整齐地摆放着简单的家具,窗台放着一束黄色郁金香。
尚悠推开窗,随即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娇艳的花瓣,眼神也变得温柔。
谢习伦环视了一下屋子,角桌上立着的相片引起他的注意。他走过去,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相片上一男一女,在一片花海中背靠背站着,眼睛都偏向对方。男的是尚悠,女的是钟意雯。
这或者能解释尚悠为何做这一连串的事了。
尚悠转头看着谢习伦。“她是我的学生,但我们相爱了,如无意外,我们现在应该结婚了。”
挤在门口站着的三人听到他的话,立刻围在谢习伦的身边,抢着看他手中的照片。
“啊!”于雅倩看到照片中的女孩,脸色大变,抓着照片的手也松了。哐一声,玻璃相框碎了一地,闪着锋利的光。
尚悠连忙跑过去,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相片,紧张地拍着上面的玻璃碎。“你想毁了我们这唯一的合照吗?”他站起来对着于雅倩大吼。
谢习伦轻轻将处在惶恐中的女生拉至一旁。“尚老师,她是被吓到了。”
“哼!”尚悠不满地哼了一句,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柜台里。
“你就是送神秘包裹到伦家里的人?”张伟皓瞪大眼睛。
尚悠坐到一张椅子上,点点头。
“为什么?”招金宝不解。
“因为我需要你们帮忙。”尚悠答,帅气的脸写着无奈。
“我不认为我们能帮上忙,你一个老师都都无能为力的事,我们几个学生能顶什么事?”谢习伦看着他。
“老师不能做的事,学生可以做。”尚悠跷着脚,好看的手指轻轻扣着膝盖骨,“你们可以无知无畏地闯进封锁的音乐室,我不能。有时候,学生拥有比老师更多的自由。”
“为什么不让那该死的音乐室一直封锁下去,为什么让我们瞧见里面的秘密,为什么让我看见后又再次锁上,学校学生成百上千,为什么偏偏找上我们?”谢习伦压住怒火,一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他不喜欢被耍着玩,更不想参与进这些事中。
“还有,为什么那个钟意雯的棺材要放在音乐室中?为什么她要自杀?也请你一并回答。”张伟皓补充问题。
几天来,他们被这些怪异的事弄得心烦意乱,都快要神经衰弱了。到头来,却是一个老师在背后搞鬼。说不生气,不愤怒,都是假的。为人师者,应该以身立教,怎能做出此等偷偷摸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