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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命运和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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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煜南一直以为陆莞是他的宿命,直到多年后他才恍恍惚惚明白过来,林葭是他的劫数。而劫数,比宿命更致命!

陆阮两家是世交,他和陆莞相识、相知、相爱,是命中注定的事。他比陆莞大四岁,第一次父亲领着他到陆家做客,看到年仅两岁漂亮得洋娃娃,个性却傲娇又难缠的小陆莞。

他惊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特别的女孩子,当她牵着他的小手,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你要对我好的那一刻。六岁的他暗暗发誓,会永远当她的骑士,用他的生命去保护她。

之后他隔三差五地往陆家跑,陆家的长辈也很喜欢他,知道他疼陆莞,总是开玩笑说以后他们是要结婚的。那时候他虽然对结婚没有很清晰的概念,但如果结婚是一辈子在一起,那么,对,他要和陆莞结婚。

青梅竹马的年少时光总是充满了欢笑,两人一同玩耍,一同成长。仿佛只是*间的事,八年就过去了,他已经成长为一个俊俏挺拔的十四岁少年,而陆莞,已经十岁。她从小就显现出超乎常人的成熟,无论从打扮上,还是心智上。

那个时候虽然她才十岁,但发育比其他女生早,已经一米六,身材纤细,玲珑有致。再加上长得漂亮,身边总是围着一大群崇拜者,几乎整个小学的男生都被她迷倒了,像苍蝇一样围着她转。而她也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貌,让男生心甘情愿为她付出,总是有很多人抢着给她打扫、买零食、跑腿。

她五年级的时候,阮煜南初二,每天放学都会来接她。看到男生围在她身边,大献殷勤,他隐隐尝到了嫉妒的滋味儿,恐吓那些男生,不许再接近她!事后一起回家的时候,陆莞见他板着脸,笑嘻嘻地环住他的脖子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他当然吃醋了,他的小公主,怎么能被一群幼稚的小毛头搭讪!

他刚一张嘴,陆莞突然吻上了他的唇。

那是他的初吻,彻底呆住,大脑一片空白,耳旁嗡嗡嗡地作响,只觉得她的嘴唇奇异地柔软,比棉花糖还要香甜可口。

他不懂得接吻,她却似乎很擅长,舌头灵活而大胆地钻进他嘴里,调皮地在他口腔中打转,带起一股电流,让他全身颤抖不止,肌肤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液。初吻的味道是如此美好,他渐渐沦陷。闭上眼睛,环住她的腰,温柔地回吻他。

虽然之后他们也经常接吻,还做了比那更大胆的事情,但那一次的悸动,她嘴唇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以及口中香甜的味道,过电一般刺激的感觉,却比任何一次都更令他记忆犹新,就像深深刻入他骨髓的烙印,终生难忘。之后每一次回忆起来,都会记得双唇间的电流,颤栗的感觉。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她的双颊在绯色的衬托下,妖娆得不可思议。她娇笑着对他说,“傻瓜,生什么气啊,我以后是要跟你结婚的!那些小屁孩我才看不上呢!”

那一天,两人正式确立了关系!

之后两人有过很多第一次,第一次逃学,第一次为了她和男生打架,第一次抽烟。所有的第一次,几乎都是陆莞先打破的。

她总是那样大胆,个性分明而又强烈,天不怕地不怕。和她在一起,每一分每秒都是在冒险。她就像一个迷,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做什么。也像一缕烟,他抓不住,神秘莫测。

就是这样的她,深深吸引着他,让他越爱越深,不可自拔。有很多个瞬间,和她在一起,他心甘情愿为她去死!哪怕她要挖他的心,他也会双手捧上交给她!

阮煜南以为陆莞会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直到林葭出现。

那一年,他十六,陆莞十二。他像往常一样去陆家找她,却在大厅里看到了一个胖胖的,皮肤灰灰的女生。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大厅中央,不知所措的模样。两人的目光无意间对上,她先是惊艳了一下,然而后飞快地低下头去,手指使劲绞着衣角。

他上楼,问陆莞她是谁,她忙着涂指甲油,轻蔑地撇了撇嘴,“那个胖妞?不过是个小杂种罢了!”

后来他才知道,她是陆家长子陆正帆的私生女,叫林葭。因为陆正帆意外身亡,陆战把她接回来。

但显然在这个家,她是一个边缘人,甚至于是局外人,是被排挤孤立,甚至是仇视的。大多数人把她当成空气,陆玉琼更是百般刁难,他几次看到她蜷缩在角落里偷偷掉眼泪,觉得这个女孩子真是可怜,对她心生怜惜。

在陆家他帮过她几次,也安慰过她几次,但她一看到他,总是绕路走,好像很怕他似的。

一次他经过她班级门口,看到她一个人在扫地,便走进去问她。“怎么就你一个人,不是四个人打扫吗?”

她低着头,脑袋压得低低的,几乎看不到脸,弱声弱气地回答。“她们说我胖,要干四个人的活!”

他听了觉得揪心,便拿了扫帚帮她打扫,她受*若惊,一直劝他别管她,但他比她更固执,替她打扫了大半间教室,那也是他第一次扫地。

打扫完后,他请她喝汽水,吸引了很多人侧目。女生们难以接受,高中部最帅的王子,竟然会和一个又丑又矮的小胖子在一起,而且笑得那么温柔。

那也是她第一次抬起头看他,像是鼓足了勇气,很感动的样子,声音有些激动地颤抖。“谢谢你!以后……我能叫你阿南哥哥吗?”

他才发现她的眼睛那么漂亮,黑白分明,干干净净的,不染纤尘,忽然就有种欣慰的感觉。“当然可以!以后,我罩着你,别怕!”

她笑起来很灿烂,咕隆喝了一大口汽水,还颇有些俏皮地朝他眨眼睛。“那以后我就靠你罩啦,阿南哥哥!”

阮煜南履行了他的承诺,把对陆莞的疼爱,分了一些在林葭身上。而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抗拒,每次见到他都很高兴的样子,围着他阿南哥哥、阿南哥哥地叫。

虽然那引起了陆玉琼的反感,在学校也经常被其他女生欺凌,骂她是死肥猪,竟然不知羞耻地爱上王子,不要脸。但她似乎丝毫没有受到那方面的影响,还是围着阮煜南转,好像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阮煜南对她愈发疼爱,甚至有时候和陆莞出去,也会带着林葭。当然,相处模式自然是他和陆莞亲密地手牵手走在前面,而她屁颠颠地跟在后面,但她好像也不介意,每次都笑米米的。

然而只是分走了百分之一的疼爱,也激起了陆莞的反感。有一次她坚决反对带上林葭,他笑着调侃她。“你该不会吃林葭的醋吧?”

陆莞冷笑一声。“我吃一只肥猪的醋?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这么侮辱自己!”

彼时陆莞已经十八岁,出落得妖娆动人,就像一个风情万种的妖精。她的占有欲,也随着美貌与日俱增而不断膨胀,眼里简直容不下一颗沙子。和他说过话的女生,都会被她警告,第二天就销声匿迹。而林葭之所以能存活到现在,因为她胖,胖得连把她当成对手的必要都没有。就像陆莞说的,是对自己的侮辱。

他笑笑地哄她。“既然这样,又何必介意带上她?不是你自己说,和她在一起,衬托得你更美吗?我只是看她可怜!她还只是个小孩子,不容易!”

“你这么有同情心,怎么不帮其他人,偏偏帮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你!”

他完全不当一回事。“她才十四岁,那么小,哪里懂什么叫喜欢?”

“你还不是十四岁就和谈恋爱?”陆莞翻了个白眼,“别看她傻乎乎的,心里精明得很呢!打你主意很久了。要不,怎么会一直屁颠屁颠地跟着你?你真当她傻的?”

“你多心了……”

“那你是要我,还是要你的同情心?”她一根手指在他胸膛上挑.逗地打着圈圈,一手环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喷洒着热气,身子也在他身上婆娑。感觉到他某一处的ying侹,得意得像只精明的狐狸。

他的回答是如饿狼般扑上去将她压倒在*上,狠狠*,在登上巅峰的时刻,恶狠狠在她耳边磨牙。“我要你,我要你……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这条命都是你……”

那天起,他虽然没有刻意疏远林葭,但也尽量避免在陆莞面前和她接触。直到她犯了小错,被陆玉琼关进地下室,他端着面去找她,她可怜兮兮地,狼吞虎咽。一边用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瞳孔看着他问:“阿南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为什么最近都不找我玩了?”

“我忙!”

“你骗人!是陆莞对不对?她不喜欢我缠着你!”

阮煜南不想对她撒谎,点点头。“她对你有些误会!”

她放下碗,罕有地倔强,认认真真看着他的眼睛。“不!她没有误会!阿南哥哥,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

地下室突如其来的表白,令阮煜南意识到只是自己单方面把林葭当成妹妹,而她对他的感情,并不那么简单。那次以后,他没有再提过地下室的事情,而她也选择了缄默,还像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地跟在他屁股后头叫他“阿南哥哥”,好像真的仅仅把他当成兄长。

就这样,一晃过去了六年,阮煜南二十六,在阮氏担任总监。陆莞二十二,刚刚大学毕业。而二十岁的林葭,刚刚升上大三。

阮煜南在陆莞二十岁那一年就想娶她,但她说她还年轻,过两年也不迟,他只能忍耐。直到一次无意间看到陆莞和司徒斐在一起,司徒斐从身后抱住陆莞,对她深情表白,求她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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