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家中。
对颜纤儿,他并未有半分戒备之心,十分坦然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这间不过百余平米的房子,“纤儿别嫌住着委屈就行,我白天要上班,家里有网络,冰箱里也有吃你,你都随意。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传简讯都好。”
徐哲的好,让颜纤儿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肯住进他的家里,完全为了弄清楚,夏以晴托付徐哲去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虽然不能说颜纤儿心里完全没有这个男人,可她总觉得,事情从开始就是一个骗局,哪怕她喜欢徐哲,也无法这样坦然的接受他的好。
甚至,她会害怕,若哪一天真相大白,这个男人会离她远去,不再包容,不再疼爱。
怀揣着愧疚心,住在徐哲的家里,一连五天,颜纤儿都只是站在他的书房外,强人着内心中那强烈的念想,没有踏足那间放了所有档案与资料的房间。
这样的坚持,终是于第六天的中午被打破。
短信,近乎于毁了颜纤儿所有的平静,那是一条彩信,一条充满了罪恶的彩信。
她弟弟才八岁,还是个小男孩,绑架已经够另他幼小的心灵备受伤害。可绑架他的人,却不肯放过他,竟然在他熟睡时,用手狠狠地掐向了他的脖颈,并将他从睡梦中叫醒。
一张弟弟在面临死亡时,惊恐万状的照片,被传到了颜纤儿的手中。
她没有了选择,也不能再这样得过且过下去。
这是威胁,她必须在那个可怕的男人,作出进一步伤害弟弟的事情前,拿到一些有用的资料,以换取弟弟的平安。
丢下了手机,颜纤儿发疯似的,冲进了书房。
她双手颤抖着,在整齐排列的档案中寻找着,却不曾找到与夏以晴有关的档案或是一页纸的资料。
最后,她将目光,投注在了书房中,那个很是显眼的保险柜。
看来事情真的很不简单,否则徐哲又怎会用保险柜锁住资料。缓缓靠近保险柜,屋子安静的,她都可以听清楚自己的心跳,甚至能够听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
颤抖的身体,愧疚的心,都敌不过对弟弟的担忧与保护。
她狠下心来,在保险柜的密码盘上,输入着徐哲的生日,却听到保险柜中发出了密码错误的提示音。
不是他的生日吗?颜纤儿的眉头微微皱起,涔涔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下,她没有时间迟疑了,她必须尽快的弄到资料。
若不然,明天她收到的,也许就是快递,是他弟弟手指头的快递。
将自己的生日输入在密码盘上,保险柜再一次提示着她,输入错误。
颜纤儿近乎于崩溃了,她只有最后一次机会,若这一次还输入错了,她就没有可能打开保险柜了。因为她认得,这种保险柜是一旦三次密码输入错误,就会自动销毁内部文件的保险柜。
颜纤儿不断的抹着额角的汗珠,双手比先前颤抖的愈发的厉害了起来。
无数次的,她伸手触碰着保险柜上的密码盘,无数次的她又收回了手,不敢去按自己心中猜想的密码。
那种心急如焚的感觉,折磨着颜纤儿,更折磨着黎天耀,夏以晴,徐哲三人。
三人正围坐在桌前,紧张的盯着屏幕中的颜纤儿。
这算是设计,也算是保护。徐哲怕颜纤儿错下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肯将想要来害夏以晴的人是谁说出来,但相信她有她的理由。
所以才给她偷盗资料的机会,为的只是将她身后那个人引出来。
看到颜纤儿第六十六次伸手去按密码,又收回了手来,夏以晴苦着脸问:“徐大探长,你到底设置了什么密码。不是你的生日,也不是纤儿的生日。不是专门设计的,给她破解的保险柜吗?你不说密码保证一下子就能想到吗?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徐哲无奈又无辜的说:“我把我们两第一次见面的日期,设置成密码了。这不是很好想的日子吗?”